席若颜抱着白球球待在承欢殿。
一开始她还能坐在美人椅上,但是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她发现她躺在舒适的美人榻上,多坐一秒,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她脸黑了。
怀里的白球球刚刚被她喂了点吃的已经吃饱睡着了,只有她自己盯着空荡荡的承欢殿发呆。
一想到外面真如张怀德说的那样,夜倾绝就站在外面,还真打算站一夜。
她终于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把白球球放到美人榻上,走了出去。
刚走到殿外,凌冽的寒风刮进来,刮的她一张脸生疼,而透过殿外的一角,她躲在龙狮的后面,望着男人单薄消瘦的身躯站的笔直,双手背于身后,直视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透过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的后背。
而站在夜倾绝身后的张怀德,则是时不时的用手擦擦鼻子,手里还拿着帝王专用的披风,试着张了自己嘴,最后到了嘴边的话全给吞了下去。
他倒是也想给皇上披上,这大晚上的,风寒露重的,皇上万一伤着了龙体可怎么办。
可他每次一起这样的念头,还没有等他伸手为皇上披上披风,他周身的寒气,比这寒夜的寒风还要刺骨,每次都是吓的他手一个颤栗,差点没有把披风给吓得掉在地上。
他抽了抽鼻子,有鼻涕流出来。他用袖子随手的擦了擦。
余光下意识的往承欢殿的方向看,当看到那一抹娇小的小身影,因月光所折射出一个小小的影子,夜色黑,席若颜将自己完全的笼罩藏身于黑夜中。
张怀德一眼就认出,这人绝对是席若颜。
因为承欢殿按照公主的吩咐,没有其他的奴才。
他冻的没有表情的脸,总算是扯出了一丝的笑意来。
就差没有老泪纵横。
一张脸上满满的笑意无法隐去,他装作看不到席若颜的出现,而是转过头和浑身气息凌冽的帝王说道:“皇上,奴才是过来人,说句实话,在公主的心里,说不定对那狐猫就是一时兴起,所以喜欢的不得了,其实公主的心里,肯定还是您最重要。”
“说不定公主现在在承欢殿里,正后悔着选了狐猫没有选皇上您呢,相信过不了多久,公主就会出殿来找皇上了。”
男人周身的气息,并未因为他说这些讨好的话而好转多少。
张怀德偷偷的瞥着龙狮后面藏身的席若颜,再接再厉:“皇上,您都在这外面站了这么久了,您看这风,往常也没有吹这么大过。您又忙碌了这么久的公务,该好好的歇息,若是累坏了身体可怎么办。”
“皇上每日操持朝政,这再好的身体,也不能经得起皇上您这样的折腾啊。或许是公主好面子,不好出殿来哄请皇上您。要不”
张怀德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几圈:“要不,奴才去承欢殿,探探公主的口风?”
“好。”
原以为这次帝王会和之前一样,直接无视他的话,自个在这站着挨冷风的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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