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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的笔书写在纸上的那刻,她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头昏脑胀起来,她拼命想要支撑,不让自己又再次倒下去。但那困意排山倒海的灌入她的脑海,在倒下的那刻她听道这样一种声音。

    “不要睡,坚持住。”这种声音好似很有魔力,她稍微使自己从虚幻回到现实中,虽然她口中说的并非如此“我好困啊!恺阳。”“那睡一会,立刻就起来。”随着魔性声音的传递,她陷入了睡眠。

    郑恺阳并没想到昨晚外国主人的邀约竟让她如此疲惫不堪,他们只是听从吩咐在别人家吃了晚餐就回去了,并且她立刻就陷入了睡眠。这是头一次郑恺阳在她的房里过夜。这是以前他从未想过的问题,虽说俩人是男女朋友关系,但在郑恺阳的心中,希晨只是刚好替代了女朋友这一角色,自己从头至尾并未真正的把她当成能共度一生的人。况且自己并不需要这种关系来束缚自己,她只是一个受了伤害需要有人来喂食,不然活不下去的乞讨者而已。

    就在昨晚,女主人的甜酒让他有点乐不思蜀,喝高了的郑恺阳迷迷糊糊地进入希晨的房间,他知道自己脱了衣服直接钻进了被子里,随后便是昏睡,而今早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希晨缩在他的肩窝上,幸福地嘴角弯起了微笑。

    惊诧让他很是不解,但随即反应过来的郑恺阳把女孩重又搂了搂回来。衣衫不整的希晨让他的心中只剩下一阵鄙夷。不自重的女孩让他觉得是那么的可笑,就像那没脸没皮的母亲。被自己看到与情人在一起厮混的时候竟还可以厚颜无耻的问他“恺阳,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她嫣红的指甲抚摸过男人胸膛的那刻,郑恺阳跑出了房间。

    随后追出来的是那个男人,他穿着长衫,好似书生气质的学士。他牵过郑恺阳的手轻声问他“恺阳,要不要跟叔叔走?”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并不是所有可以喊叔叔的人都是他这样的,文雅并且清廉,跟母亲一点也沾不上边的男人。和抽着大烟涂抹脂粉不一样的人。

    他挣脱开男人的大手,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叔叔,您并不是我父亲。”

    是的,他的父亲叫郑威,并不是胡董。他的母亲王蔓蓉爱的是这个叫胡董的男人。但是,这个在母亲去世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出现过的男人有什么理由告诉自己让他跟他走?这太可笑了,他宁愿终日忍受郑威的不管不顾也不愿去接受那所谓的“关爱”。他的出现仅仅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片迅速地在心脏表面极浅极浅的地方突然划过,几乎无法觉察的伤口,也寻找不到血液或者痛觉。

    要不要跟叔叔走?叔叔会给糖吃,呵。哄小孩的语气太真了,明明知道小孩是最认真的,什么话都会记得,为什么明明做不到却还要说出来。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最终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他的消失,母亲的去世,父亲越发变本加厉,祖父的刻薄,郑家的土崩瓦解,自己的乖戾。

    这一切,却是要自己来承受。到头来,母亲的去世谁又记得分毫,父亲不愿问,祖父只是表面强调,而这个口口声声说爱母亲的人却消失了,他变成了空气,从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曾经告诉母亲他要来接他,要让他们随他去中国,过上好日子,他会让母亲穿上漂亮的洋装,让他上最好的学校。但是当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在哪?在医院里陪着母亲的是那个叫郑威的男人,是那个对自己不屑一顾当自己是废物的郑威,而这个叫胡董的男人没有出现,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们说这是爱,这才是爱。母亲不惜背负不守妇道也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所谓的爱,这是祖父告诉他,父亲爱母亲的事实。

    他亲手葬送了他的爱人。并且高声呐喊“我终于吻到你的唇了。”

    他是莎乐美,他以为他杀了施洗约翰,大家还可以赞美他。

    他以为他是圣人,却不知自己只是个在乞求被爱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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