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婆子分明对我不敬,再说我是主子,她是奴才,难道还要我给她道歉不成?”
拂晓听到她的回答后不免摇了摇头,她这么说不免让这将军府的下人对她寒心,到时候人心尽失,她还怎么在这将军府里立足?
这,恐怕就是大夫人的阴谋吧。
“二娘怎能这么说,奴才也是人,再说这谷嬷嬷在将军府伺候十几年,一直是忠心耿耿,办事辛劳,二娘不由多说就泼谷嬷嬷水,如今竟连什么表示也没有嘛?”欧阳朝霞步步紧逼,不留一丝余地。
沈佩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她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了,该怎么说怎么做,心里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
“虽说二娘此事确是冲动了些,但是谷嬷嬷刚刚的确对二夫人不敬,谷嬷嬷刚刚端茶给二娘时她是用单手的,犯了大忌。更何况谷嬷嬷语气的确不是一个下人该有的,于情于理都是不尊重二娘的,所以二娘生气也不无道理。”拂晓再三思量,还是决定帮她一把,不然让大夫人母女占了上风她也不乐得见到。
大夫人瞳仁微微一收,有些不满地瞪了眼谷嬷嬷,然后道:“话虽如此,但”话还未说完,就被拂晓打断,“母亲也不愿落人口舌,说您偏袒奴才,任由其尊卑不分,这要是被御史台知道了,指不定怎么说我们将军府呢。”
一听到御史台,大夫人便沉默了下来,心中越想越不对,刚刚明明还是沈佩的错,怎的一下子就要定谷嬷嬷的罪了?
这时沈佩身边的陪嫁大丫鬟彩云看不下去了,缓步上前,脸色冷凝地说道:“大夫人若是任由一个小小嬷嬷如此无视我家夫人,执意偏袒,那么奴婢定会告知老爷夫人,让他们还小姐一个公道。”
大夫人脸色一僵,发出古怪的笑声:“怎么,现在一个小小奴婢也敢来威胁本夫人了?妹妹可真是调教得好奴才啊。”彻底撕破脸的大夫人说话更加不客气,字字针对。
“那也比不上姐姐,不过彩云虽然口快了些,但是这件事若是姐姐不秉公处理的话,怕是有心之人传出去对将军府和姐姐的声誉也是有害的。”沈佩看大好局势往自己这边扭转,便又变回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拂晓感到背后有一道极冷的目光直直射向她,一回头正巧与欧阳朝霞那双眸子对上,一双阴狠冷厉似刀刃的眸子,即使她朝她微笑,但是却让人感觉到那微笑背后隐隐的杀气。
拂晓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转过头不再看她。
“谷嬷嬷不敬二夫人,就罚她到厨房做粗活吧。”大夫人揉了揉太阳穴,很是苦恼地挥了挥手,让几个家丁将呼天抢地的谷嬷嬷给拖了下去。
沈佩心满意足地敬了茶,大夫人沉着脸喝了茶,并絮絮叨叨地给她讲着乱七八糟需要遵守的事情。
“对了,昨晚老爷是在新房里遇刺的吧,还好老爷福大命大,老天保佑毫发无损,但是听说妹妹却不管老爷的死活,自己先逃走了,丝毫不管老爷的死活,你可知夫为天这三个字?”大夫人说着说着脸色变得严肃,朝她说道。
沈佩垂下头,“是,可是当时我”还未等她辩解,大夫人先说道:“不用说了,鉴于老爷也没什么事,本夫人就罚你抄《女诫》和《女德》各一百遍,好好面壁思过。”
“是。”沈佩虽然心中不愿,但是也只好应允,看着沈佩憋屈的脸,大夫人的心情就莫名地爽朗起来了,在她看来,自己总算扳回了一局。
待沈佩走后,拂晓也打算告辞离开,却被大夫人叫住。
“母亲有什么事要吩咐拂晓的吗?”拂晓问道。
大夫人露出了虚假的和蔼笑容,“这次你为将军府屡屡立功,昨夜又舍身相救老爷,老爷和本夫人再三商讨,打算将京城南边洪福街上的几家铺子匀给你做嫁妆,你瞧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