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小小闺房却书香十足,每一处摆设都可窥见主人的细致和独具匠心,素蓝色的冰绡纱幔轻掩罗床,琉璃珠帘碎了一地的光辉,将射进来的阳光折射地迷离闪烁,卷起的竹帘外可看见碧绿巨大的芭蕉叶伸延进来,像在窗沿撑起了一把保护伞,为正在小憩的欧阳红夕挡住了阳光
但是唯一煞风景的是一盆放在书案上的花,与其说是花,还不如说那是被摧残过的残花败叶,枯黄萎靡的花瓣失去了水分的滋养,看上去就像老妪的皮肤,连那枝叶也十分萎靡,花托颤颤巍巍地托着花朵,好似随时便会断折一般。
姐姐也真是的,枯死的花怎么还放在房内呢?拂晓心中想着,来到那盆花前,便有一股奇异的气味钻入拂晓的鼻中,似臭非臭,带着微微的苦涩,闻起来很不舒服。
拂晓只当作是花朵枯萎时发出的异味,正要想躲开时突然发现盆里的泥土中堆满了异物。
凑近一看,只见是一些已干涸的植物的枝叶。
手指轻捻起一些,放到鼻下闻了闻,拂晓研习医术多时,再加上王奶娘的悉心教导,拂晓轻易地辨别出这些是治疗风寒的草药,而那奇异的气味也是从花盆里的泥土中传出来的,而且这花也莫名其妙枯死成这样,那就说明肯定有人把汤药倒进花盆里,才导致的后果。
拂晓的目光移向窗边的欧阳红夕,目光一点点沉下来,最后化为一汪深水,看不到底。“小姐,你醒了啊,这药刚刚熬好,您快趁热喝。”藕荷端药进来,正巧看到欧阳红夕睁着眼看着窗外茂密的芭蕉叶。
欧阳红夕没有看她,只是淡淡地说道:“把药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再喝,你去忙吧。”
“是。”藕荷应了一声,把药放到书案上。
“对了小姐,刚刚四小姐来看过你了呢。”藕荷突然想起来,说道。
欧阳红夕眼波一闪,看向她:“哦,她来过了?”眼底隐隐还有丝复杂。
藕荷点点头:“四小姐说不放心您的病,所以来瞧瞧您。”
她沉默了一会,然后朝藕荷挥了挥手:“下去吧。”声音竟有说不出的疲累。
藕荷弯身退下,只留下欧阳红夕一人独自望着窗外。
过了一会儿,她慢慢从美人榻上下来,来到书案前,盯着那碗漆黑的药汁许久,然后拿起碗,移步来到花盆前,手腕倾斜,碗中的药汁便缓缓流入泥土中,被渐渐地吸收,只留下一些药的残渣浮于泥土之上。
“姐姐便是这样才不得痊愈的吧。”清脆的声音陡然响起,惊得欧阳红夕那碗的素手一颤。
只见拂晓缓缓从绘有梅兰竹菊的四折屏风后走出来,对视着欧阳红夕的双眼。
在接触到她目光的一瞬间,欧阳红夕不落痕迹地避过了她的目光,只是问道:“你怎么还在房内?”
拂晓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姐姐不欢迎我吗?这么快就想让我走?”
“当然不是,只不过妹妹你为什么躲在屏风后面,真是吓死姐姐了。”欧阳红夕放下手中的瓷碗,略带不满地看向拂晓,那表情别提多委屈了。
看来自己的姐姐也是个演戏的高手啊!拂晓在心里冷笑道。
“姐姐,打开天窗说亮话,刚刚你将药倒进花盆里是什么意思?”拂晓直接问道,原本温和可爱的月牙眼中满是冷意肃杀。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也能如此狠心?为什么她和自己的姐姐会走到这一步。
欧阳红夕隐了笑容,看了她半晌,然后轻轻勾起了唇角:“既然你都看见了,那么我便不再瞒你,是,大夫给我开的药我根本没有喝,也因此我的病才不见好,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去参加选秀!”
拂晓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是!她没有资格去要求自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