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头盖脸地砸到她的头上,怒吼道:“你自己给我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拂晓的额头被砸的生疼,她捡起落在她面前的手札本,翻开一看,顿时傻眼了,手札本里密密麻麻都是关于自己和手札主人的事情,几乎页页都有自己的名字,而且前面的纸张已经有点泛黄,并不似是造假的。
看着里面露骨大胆的语句,饶是拂晓这个现代人也有些脸红。
“看看你干的好事,我们定远将军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欧阳奂指着拂晓骂道,脸上是如乌云遮蔽般的阴沉。
“那小倌身边的小厮说你三天前刚好约那小倌来将军府,是不是当时许小姐刚好撞见了你们的好事,才被你杀人灭口的?”欧阳奂毫不留情地说道,用一种杀人犯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拂晓先是一愣,然后狠狠摇了摇头:“父亲,许小姐的死真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个小倌我也不认识啊!”
“四姐姐你这就不对了,这人证物证俱在你就别抵赖了,这事虽说棘手或许我们还能帮你想想办法。”欧阳朝霞“好心”地道。
欧阳奂重重一哼,虎掌重重拍在了那张楠木雕花桌面:“来人啊,把四小姐带到静心堂,让她好好地给我闭门思过!”
静心堂,是定远将军府西苑的一处佛堂,哪里萧索冷情,阴气骇人,是欧阳家囚禁犯罪的子嗣的地方,不过凡是进去的人不出一月便死的死,疯的疯,据说是有鬼魂作祟。
“等等!”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
只见一个身着青色锦袍的儒雅青年缓缓走进来,眉目清朗,行动间飘逸如风,腰间佩环鸣响,自有一番风韵气度。
“倪大人怎么来了?”欧阳奂对他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
京兆尹呵呵一笑:“若下官不来,恐怕四小姐就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哦,此话怎讲?”欧阳奂问道。
京兆尹将那本手札拿到手中,翻了翻,然后停在某一页,道:“将军请看,这里说四小姐亲自画了一幅鸳鸯戏水图送与他,据下官所知,这四小姐可是不擅绘画的。”他说得很委婉,说白了,就是她对画画一窍不通。
欧阳奂这下也感到不对头了,他再次翻开手札仔细地看了看,发现这之间有不少涉及风花雪月之类的风雅事情,他对他这个四女儿忽略了那么多年,知道她对于这些事是极不擅长的。
既然如此,那么手札中的“欧阳拂晓”,就是冒充的?
欧阳奂想通后又陷入深深的疑虑之中,会是什么人冒充欧阳拂晓呢?
“下官会继续追查那个冒充四小姐的人的,这凶手也真是够狠心的,偏偏要针对四小姐一个弱女子。”京兆尹状似无意地说道。
欧阳奂脑子一激,下意识地看向大夫人。
大夫人被他的目光弄得心惊胆战的,她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老爷为何这么看着妾身?”
欧阳奂冷哼一声,撇开了脸,对京兆尹说道:“辛苦大人了,现在那小倌已死,一时间也找不出那凶手,大人就先回去吧。”
京兆尹了然地点点头:“那下官就先告辞了。”然后青衣一拂,缓缓离去。
“丽容,你跟我来一下。”欧阳奂对大夫人说道,然后大步走出大堂,而大夫人也应声跟去。
偌大的大堂只剩下拂晓和欧阳朝霞两人。
“四姐姐,你说那个凶手能找到吗?”欧阳朝霞首先打破了平静,问道。
拂晓看向她,幽幽地说:“会的,一定会找到的。”没有人可以犯了罪还能逍遥法外的。她设下这个毒计不就是为了毁了她吗?可她万万不该去杀了人,她当真那么恨她吗?
拂晓想不通。
“是吗?”欧阳朝霞那幽凉的声音在耳畔荡开,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