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来凤第二天又去江里抓鱼,羿笙笑亲眼见她踏萍渡水,银线刺鱼的手段,佩服至极,马屁不断的拍下来那飞来凤再古怪,也不由得展放笑颜,对羿笙笑和颜悦色起来,破例给了羿笙笑一条毯子挡寒羿笙笑一直不知道这婆婆用了什么手段给她解毒,今日一见,真是腥臭难闻,然良药虽苦,总胜过一命呜呼。
况且飞来凤告诉他,这法子用上七天,余毒便可除尽,天上地下,再没第二个办法能这么快了,这也就是她飞来凤如此聪明绝顶的人能想得出这样的法子羿笙笑捏着鼻子喝了鱼血,又换了鱼皮膏药,今日倒不似昨日那般呕吐腹泻得厉害了,到了第五日,他的面色已恢复如常,行功打坐气息已无阻滞,背部的伤口已经愈合,羿笙笑非常高兴,替飞来凤打柴种菜,担水捕鱼,飞来凤最近常常说的一句话是:唉,我的儿子阿毛也应该有你这么大了!对坐闲谈时,羿笙笑无意中问道:”婆婆武功暗器的功夫天下无敌,缘何独居避世呢?飞来凤摇头叹息道:”当年老身在江湖行走,爱上一个英俊不凡的男人,这男人对老身许以婚姻,待老身为他产下麟儿,他却抱着我的孩子不知所踪,数年寻找却渺无踪迹老身心灰意冷,不再贪恋红尘,遂在此独居,不问江湖事,虽则这么些年过去了,我已垂垂老矣,心里还是挂念我的孩子我的阿毛,可怜他刚刚满月就离开了亲娘!老身临死前,若能见他一面,便死也安心了!”羿笙笑大受震动,不想这婆婆竟有如此伤心之事,也不怪她行为乖张了,“那男人姓甚名谁?””他唤作祁小志”羿笙笑道:”待我好了出去,必帮婆婆打听你儿子的下落!”飞来凤枯干的眼晴重新焕发了光彩,显是激动万分,她说:“我见你用的这刀,便知你本事不凡,可否告诉老身这刀的来历?羿笙笑并不隐瞒,便说了皇宫盗宝之事,飞来凤听他讲了另有一把断剑在那里之事,也非常疑心那是断了的倚天剑。飞来凤本身是用剑的,自然关心宝剑的消息,她无限神往的道:”神剑倚天,是多少年的传奇!江湖人谁不想拥有!我老了,我是看不到了!”
两天后羿笙笑完全康复了,他对飞来凤说要去京城探个朋友,三天后回来,飞来凤竟有些恋恋不舍嘱咐好了山川路径,又带好了银两干粮,羿笙笑纵马出山
京城东郊的路上,走来了一位樵夫,马背两边各挂着一捆柴。中午时分,这樵夫才进了城,沿街叫卖着。这天气渐暖,人家日益少于生火,哪有几个人家买柴,好不容易午后在一个饭馆才换了一顿饭和几个散碎小钱。饭馆掌柜的得了便宜仍然不忘卖乖:“这个季节也就我们买柴吧,百姓家里能生多少火?就这个价,明天再送几担来。”
樵夫点头应着,在饭店靠近门口桌上边吃饭边观察对面的悦来客栈。整整一顿饭的工夫,竟少见有人进出,更没有见到瑞嫂海诺。樵夫问店小二儿:“对面客栈的老板娘怎么不见?他还买过我的柴呢。”
“你想见她?那得去云南了。惨啊,听说受了一个住客的牵连,只因那人在她店里住过,瑞哥海诺都被发配云南了还好一家人没有分开。”
“那现在谁照看着对面的客栈?”
“谁?看见没?说来就来了。就他!”小二儿陪着笑脸迎向门口,“爷,您来了,楼上请。”
樵夫扫了一眼,这不是泼皮文利嘛?!不用猜了,一定是梨花雪的手段。唉,都因为自己了!一定也是名震的告密,其他人不知道自己住过悦来客栈就因为自己在悦来客栈留宿过,就给人家带来了这么大的灾祸?!
这樵夫不是别人,正是羿笙笑。羿笙笑的心情难以名状!!!但此时也只能暂压怒火,从长计议。
泼皮文利趾高气扬的上楼去了,根本没有注意这个衣衫褴褛,满脸胡子的樵夫。自从到了卧龙村,羿笙笑就没有刮过胡子,这次下山,他更是穿戴的跟山野农夫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