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九霄捎来书信,约我入京一趟。另外,我在县衙的差事已经被辞了。”羿笙笑终于说了出来。
萍儿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我不让你去,一定有什么危险的事瞒着我。好好的差事怎么就辞了呢?为什么?”说话时泪珠已在眼睛里打转。萍儿父母听见萍儿的说话声突然变大,以为二人吵架了,就从隔壁赶了过来。
羿笙笑赶忙站起身来,“伯父伯母”
“怎么了,萍儿?不许欺负羿笙笑,人家走夜路来接你怪辛苦的。”萍儿母亲说。
“娘,他哪里是来接我的。他是来和我告别的。呜呜。“萍儿扑在母亲怀里哭了起来。
羿笙笑见状,没有办法,只好如实相告,把差事被辞以及《文献大成》那套书和雪落的事情并县里滕老爷的意见一一都对二老说了。萍儿父亲听完,沉思了一会儿,说:“萍儿,爹爹的书读的少,所以就让你多读了书。我记得书里有句话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大成这套书有多大的用处我不知道,但它是我们大明朝的,怎么可以让那倭人偷了去。我觉得羿笙笑做这件事是对的。只是你小子要好好保重自己,可别苦了我女儿。”说话间看了一下萍儿,目光之中尽显爱女之情。
羿笙笑听萍儿父亲如此说了,心里更加坚定了进京保书的信心。正色说:“伯父伯母,只是萍儿又要交您二老照顾了,我去保书,我更会保护好自己。”
“萍儿”羿笙笑不敢想象那分别那思念的日子,有千千万万的话想对萍儿说,可刚刚张嘴就象被什么哽住了嗓子,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这分别的时刻即将到来,这夜注定就是无眠的一夜。萍儿和羿笙笑秉烛夜话,谁都不忍睡去,就想多看一眼对方,就想把对方的样子刻在心上,刻在记忆深处,永生不忘
分别在初冬的清晨,马儿嘶叫,羿笙笑毅然回头飞驰而去,萍儿一任泪水悄然滑落,伫立于薄雾轻烟之中凝望羿笙笑的方向久久不肯归去。
羿笙笑心情急迫,日夜兼程赶往京城,但他所骑乘的那匹马哪里吃的消!毕竟这是一匹普通的马,根本就不是适合长途奔跑,岂能禁得住贪黑起早的久不停蹄。到了第六日早上,那马已经乏力至极,再也跑不起来,只是一小步一小步的慢慢踱步,比羿笙笑步行还慢。羿笙笑苦无他法,只好牵着马忍着急慢慢地走。
时近中午,走到一个岔路口,羿笙笑见这路口有几棵老榆树,粗干虬枝,显然是过百年的古树。虽然树叶尽落,但那粗壮的树干也可以抵挡一下呼啸的北风。羿笙笑把马牵到树下,从鞍后摘下草料袋子喂马,自己躲到树干后面避风处,抓了几把地上的干树枝点着了,一边取暖一边烤干粮吃。
羿笙笑啃了半个干粮,忽想起马背上还有着一皮袋的烈酒,可以喝上几口暖暖身子,就起身去马背上拿酒袋。却听见北风里传来很多匹马不紧不慢跑着的马蹄声,放眼望去,只见西北方向的路上跑来十多匹马,那马三三两两的链在了一处,只有一匹马上骑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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