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洗车间外面的马路。

    当我和工友们来到办公大楼前面的草坪，一下子就傻眼了。那片草坪也不知道几年没有清理了，杂草野菜都没了膝盖，里面还有好多矿泉水瓶子，奶盒子，破砖头烂瓦块······

    一时半会根本清理不完。

    工友们一看立马七嘴八舌地骂开了，问我为什么办公大楼那帮孙子们的责任区凭什么让我们来清理。我说你们和我吵吵有啥用？我愿意干吗？你们干的时候我少干一点来吗？

    工友们吵吵嚷嚷着要去找作业长老李问个究竟。我摆摆手拦住他们，说：都别吵了，也别去找老李，你们以为老李愿意干吗？难道老李不想让咱们早一点回家吗？不在那个位置上你们不知道他的难处。老李也有难处，也有压力。厂长在给我们开会的时候不是开口闭口什么执行力吗？不是动不动就说要我们认清当前的形势，要我们适应这里的管理方式，适应不了就滚蛋！所以说，我劝大家还是快点干吧，发昏当不了死，吵吵嚷嚷没用，活还得干，而且还得干好，除非你不想在这里干了······

    工友们听我一说，都是拖家带口的成年人，我说的难听点，但都是大实话。只好放弃了找老李的念头，但还是嘴里不住地问候着办公大楼那帮孙子们的家里雌性动物。

    这时，厂长，处长还有一些叫不上官职的孙子们过来了。老李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溜小跑过来，对厂长，处长点头哈腰，摇头摆尾，和那些孙子们说着什么，样子像极了我老家那条哈巴狗。

    那些孙子们根本就不看老李，而是一手掐着腰，一手对着草坪指指点点。我想，无非就是命令老李这里该怎么干，那里该怎么干。

    那帮孙子们临走，我听到厂长对老李说什么时候把草坪清理干净了什么时候走。

    在清理杂草的时候，候三凑到我跟前，说：章哥，你还记得黄学亮吗？我想了一会，问：你是说九湖镇的那个黄学亮，外号黄鼠狼子的大高个？

    侯三点点头，说：就是他。

    我问他怎么了。侯三摇摇脑袋说完了，那家伙成立植物人了。

    我忙放下手里的活，问：到底怎么回事？

    出车祸了。脖子以下都不能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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