剌和兀良哈部落还是各怀鬼胎,表面上顺从鞑靼俺答王,暗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老大人安心,如果不知道他们的阴谋,咱们可能真的会有很大的危险,现在知道了,只要通知俺答王,这两大部落的麻烦就由俺答王去料理吧。”况且心中也有隐忧,但打道回府绝不可能。
张鲸可以回去,他不能回去,不走完谈判的所有程序他是没法回去交差的。
“老大人放心,我不是还带着一万兵马吗,就算有什么人胆敢冒犯,也有把握打回去。至少可以保证老大人的安全。”况且哄小孩似的哄着这位宫中大佬。
“真的没事?你可别骗我老人家啊。”张鲸有些两腿发软,头也有些晕。
他是真的畏惧瓦剌的威名,唯恐再遭遇一次土木堡悲剧,那就真的没活路了。
“老大人放心吧,俺答王也是真心想要和谈的,他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这次谈判。另外这几家店铺的货物可是不少啊,等咱们脱手后在塞外买到货物,带回内地再卖一把,赚到的钱一半我用作军费,另一半就给那位小兄弟做见面礼了,小兄弟跟着咱们走一趟,怎么也不能空手回去是不是。”况且利诱道。
“嗯,算你小子有良心,能赚多少银子?”张鲸听到银子,心雄胆壮了。
“多了不敢说,一万两银子没跑。”况且保证道。
“有这么多,老子拼了,陪你走一遭。小子,万一有什么危险,你可记着好好保护我老人家啊。”张鲸说到最后,脸又哭丧起来。
“那是当然,我就是把自己的小命葬送在塞外,也要保护您安然回来,不然怎么向皇上交差啊。”
况且这里抚慰利诱张鲸的时候,那位知府项怀星则赶紧回到府里,也不跟下面人打招呼,急急忙忙收拾起金银细软,带着一家老小乘乱逃出城去,只是在大堂上留下知府的印绶,这就是所谓的挂冠潜逃。
府丞回去后发现了情况,也不知就里,只好上报巡抚衙门,巡抚衙门更是一头雾水,先命令府丞暂时执掌印信,处理政务,一边派人来调查发生了何事。
这些事情况且就不知道了,他已经带着大军走出很远了。
后面有几处提货的地方,也是那几家权贵家族的分店,这些店铺好像得到新的通知了,纷纷乖乖地交货,一点抵触情绪都没有,弄得况且无缝可钻,想要征用都找不到借口。
“这些混蛋也太不配合了,这还让本大人怎么玩啊。”况且仰天长叹,唏嘘不已。
左羚抿嘴笑道:“不是人家不配合,是你玩的太狠了,上手就是征用,连人带货物一块征用,谁能受得了。”
况且也反思自己是不是玩的过火了,可也没有别的办法,当时如果不用霹雳手段,也就拿不到那些证据,自己反而要被泼上一身强买强卖的污水。
“你弄得阵势这么大,我倒是担心咱们出不去边关。”左羚一直担心的就是鞑靼一方不会放军队进入保护商团。
“你放心吧,咱们现在可是有充足的理由了。”
况且就把京城有人勾结塞外的瓦剌和兀良哈部落准备袭击外交使团和商团的事说了一遍。
“这就是咱们必须保护商团的理由。”
“如果他们连商团也不让进入呢?”左羚又问道。
“那就不谈了,咱们打道回府。他们连买卖都不肯跟咱们做,还谈什么啊。”况且倒是不担心这个。
左羚摇头苦笑,总觉得况且想的太简单了,到时候难说鞑靼会找出怎样的借口拒绝商团和军队的进入。
“你不用担心,鞑靼那边也是这德行,他们一样会带很多的货物进入内地贩卖,然后再购买内地的货物回去倒卖,这是他们一贯的把戏。咱们进不去,他们也就别想出得来,同样一笔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