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贱的孽种。”
有时候,语言比刀子更能伤人,戚夫人薄薄的唇瓣吐出的话,似隆冬的寒风,打在苏之湘身上,侵肌裂肤的疼。
苏之湘哀求的看着她:“戚夫人,你有什么恨什么怨,都冲着我来,暖暖她还是个小孩子,她是无辜的,请你不要对她这么残忍。”
戚夫人掐着暖暖的小小的下巴,怨毒的挑起她的脸,这张脸上有戚廷朝的影子,这身子里流着她最恨的苏选宁的血,却还流着她最爱的丈夫的血,她不能忍受戚家高贵的血脉和苏家肮脏的血搅合在一起,这是个孽种,一个不该存在世上的孽种。
一阵阵的刺痛,暖暖的小身子控制不住的打颤,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倔强的和掐着她的老巫婆对视,暖暖不哭,暖暖不在老巫婆面前哭。
“戚夫人,你放手。”
她真的要掐死暖暖,苏之湘嗓音破碎的叫了一声,合身扑了上去。
一条腿无声无息的伸出,苏之湘猝不及防,绊了一下,在夺下暖暖的一瞬间,横着摔在了地上,胳膊擦着地板划出大片血痕。
整个身子都火辣辣的疼,但苏之湘怕戚夫人再来抢暖暖,她艰难的翻了,膝盖跪在地上,强撑着疼痛,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戚夫人,做人不能把事情做绝了,你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不怕报应吗?”苏之湘接过小缇递来的手绢,随手扎在渗血的伤口上,冷冷的看着戚夫人。
戚夫人阴冷的睨着她,她敢威胁她,好大的胆子。
苏之湘抓着挥来的手,冷笑:“戚夫人,你不要太过分,以前我任你辱骂喝打,你不要以为我不会还手。”说着,手上用劲一推,戚夫人脚下失去平衡,栽倒在地。
忍着钻心的疼,苏之湘弯腰看她:“不要再对暖暖动手,否者我不会放过你。”
戚夫人狠狠的拿眼剜着暖暖啐骂:“孽种,你怎么不去死?”
苏之湘气得脸都白了,脑子里嗡嗡一片,为什么她的嘴巴可以这么恶毒,是不是洗一洗才能干净一些。
手腕忽然被铁钳似的手钳住,力道大的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苏之湘你干什么?”
得知戚夫人去了苏之湘所在的画廊,戚廷朝怕苏之湘受委屈,忙忙的布置完工作,急匆匆的就赶了过来。
可,他看到了什么,他年纪不小的母亲倒在地上,痛苦而无助,他以为会受欺负的苏之湘,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的母亲,拿着一瓶水浇在她的脸上,凶蛮的发狂。
“苏之湘,你太毒了。”戚廷朝夺过矿泉水瓶,砸在苏之湘脚下。
“母亲,我扶你起来。”戚廷朝俯,小心的将戚夫人扶起来。
冰凉的水溅在脚上,苏之湘漠然的看着面前的母子情深。
戚夫人死死的攥着儿子的袖口,手背青筋毕露:“我这一辈子从不曾受过这种侮辱,这个女人,她竟然敢,她怎么敢,还不是有你给她撑腰。”
一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盯牢了他:“戚廷朝,你真的我的好儿子,到现在还护着她,看着她欺负我。这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又娉那么好的女孩你不心疼,你要纵着她。”
戚廷朝苦笑着捏了捏鼻梁,对着苏之湘打着眼风,示意她对戚夫人道歉赔礼。
“母亲,她毕竟是暖暖的妈妈,你看在孙女的面上,饶她一次吧。”戚廷朝低声劝哄。
戚夫人脸色更难看了,眉梢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但她控制住了情绪,紧咬着牙一声不发,没有再骂出孽种两个字。
“孙女?暖暖担不起。只希望戚夫人以后大人大量,饶过我们母女吧。我们也绝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讨嫌,你们走你们的阳关大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咱们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别再弄个孕妇撞上暖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