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有所准备,他看似神智不清,实则到床上全然不是这种样子,他清醒地掌控着每一个步骤,在那之前,甚至轻声问她宋长笙是不是也是这样对待她?他说他嫉妒,嫉妒的发疯,真正神智不清的是她,失控之下,是她主动抱住了他,流着泪说宋长笙没有,没有像他那样亲密地对待她,他半信半疑,直到契合的一刹那,他才真正相信,然后是他无法言喻的狂喜和失控。
本就有所准备,又得知她完全是独属于他的,那种心灵上的冲击和身体上的欣悦令他尝到男女之间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神魂颠倒,倾尽全身汗水,勤勤恳恳地耕耘,毫不吝啬地撒种,简直是成心想要一矢中的。
到后半夜,徐佳是完全清醒了,想要拒绝,然而已经被迫上船,且身上的男人稳如泰山,力道之大,不容她半分拒绝,因此,直过凌晨三点半,他才累极困倦地睡了过去。
“我知道你上半夜有些迷糊,可下半夜已经清醒了,知道我是谁了,所以,一些细节你应该能想起来,是不是?”齐磊吐气,连呼吸都带着令人微醺的气流,虽然满脸得意,可在徐佳看不到角落,黑白分明的眼里却有一抹暗伤,他清楚地记得,一开始,徐佳唤的是宋长笙,而不是他。
在那一刻,他才深切地体悟到徐佳把宋长笙放在了她的心底,在潜意识中,她会泄漏她的秘密,让人得以窥伺。
他愤怒,因而用力,没想到,呵,他的暖暖注定是他的,完璧之身,他何其幸运。
徐佳很想低头,可齐磊不让,非要逼她对上他幽幽暗暗泛着红光的狭长凤眼,热度过后是一种趋于冷静的冷,遂抬头,直勾勾地瞪着齐磊,语气故意平板,“那天晚上,你是特意等在哪里的吧?其实你从头到尾都很清醒,一开始你只是装的,齐磊,你明明可以,明明可以你卑鄙。”
齐磊笑了起来,不在意地扬了扬眉,“我不卑鄙,能生米做成熟饭么?就你这种瞻前顾后的性格,恐怕等我白了头也没法跟你在一起。”
“你这算跟宋妍他们一样一起算计我,只是你技高一筹,得偿所愿。”徐佳不忿,想到什么事都在齐磊预设的步骤中,心里就来气。
齐磊拧眉,不得不承认,徐佳也有聪明的时候,可他宁愿她一直是猪的脑回路,这样也不会跟他大呼小叫,破坏这共同回忆美好夜晚的温馨时刻。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看在我这么用心良苦的份上,你怎么忍心责怪我?”齐磊扮苦脸,俊脸木木的,看起来有些伤心的样子,可是依然帅的一塌糊涂。
徐佳故意不去看他的脸,他的眉,他的眼睛,鼻子,嘴唇这样就可以不去回忆豫园的那天夜里,他是如何的放浪形骸,也用不着掉进他制造的绯红漩涡,陪他慢慢回忆这种事。
“反正你就是过分,而且怀孕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告诉我。要不是我刚刚特意躲起来听到你和张医生说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徐佳瞪眼,装的越发的严肃。
齐磊脸上显得小心翼翼的,不停地瞅着徐佳,“我是担心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所以才才”齐磊低了头,看着徐佳的手指,心里有些微微的酸。
徐佳见好就收,这么折腾了一下,她有些累,躺回床上睡觉了。齐磊见她神色平静,慢慢的,也就放下心来。
她都答应他的求婚了,其他的,慢慢来吧。
又养了几日,徐佳可以拆掉石膏了,拆掉石膏她就可以回家了,想到回家,心里一滞,不知怎么了就想到了已经和她离婚的宋长笙。
心里忽而空空的,好像丢失了什么,有些迷惘和莫名的伤感。
拆石膏的时间安排在下午,上午齐磊有个重要的会议,在徐佳的一再催促下他去了会议现场,而不是人在江城却用视频会议。
没想到这一天来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