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怀孕？”

    “体检报告没敢给她看，宋长笙倒是和她说了，但她为了气他，说是龙渊春三的，看样子并不相信自己怀孕。”齐磊语气淡淡，颇含无奈，转身，看到大厅沙发上秀秀气气坐着的徐佳，心里一阵欢喜一阵忧。

    “那到底是谁的？”这句话，顾默一直想问了，知道问出口齐磊一定不高兴，所以憋到现在。

    果然，齐磊不高兴了。

    凶恶地瞪着顾默，语气不满地说：“你有病啊，当然是我的，她的第一次给了我懂不懂？和宋长笙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没半点实质性。”

    顾默觉得齐磊实在嚣张，遂生出打击之心，便悠悠的道：“怎么说人家也恋爱十七个月，结婚十五个月，平时卿卿我我肯定是有的，同床共枕也少不了，从心理上，我相信暖暖是认定长笙少爷的，恐怕你”否则自信骄傲的王子，也不会选择小心隐藏。

    齐磊被戳中痛处，哪有不发飙的？伸手就想揍顾默，顾默敏捷的闪开，“你不尊重长辈，让暖暖看见觉得你有暴力倾向，就更不会喜欢你了。”

    齐磊挥出去的拳头一僵，他原本也就是唬人，这时顺着台阶下，面上犹自不忿，顾默斯文地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淡定淡定，我相信你这么苦心孤诣，一定能赢得暖暖的心。”

    被顾默这么一打击，齐磊真正郁闷起来，真的抽出一根烟，却是夹在指间不放在嘴里，顾默了然一笑，这是怕孕妇闻见烟味不好呢。

    一阵静默之后，齐磊忽然开口，先是把一个月前在豫园发生的事粗略地讲了一遍，顾默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当即为宋长笙跌足叹息，而后问：“你说暖暖会不会真的以为那天晚上是和龙渊春三”

    齐磊目光倏地犀利起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顾默，又看向徐佳，“她心里明白着呢，就是不想和我摊牌，才装糊涂，在宋长笙那儿，咬的都是龙渊春三。”提起这个他就生气，明明是他，却被她说成是龙渊春三，真是憋屈。

    “看起来她并不认为自己怀孕了，这是个问题。”顾默不无好奇，这样的话，就好玩了。

    齐磊面露思索，眉头不自觉紧了又紧，“你去给我查查豫园那晚之后的第二天，看她做了什么事。”

    “这个，难查。”顾默有意想看齐磊失控，一本正经地说。

    齐磊眯眼，阴测测地说：“信不信我叫老头子让你永远见不到我妈？”

    顾默面色一僵，扶了扶眼镜，沉默地转身走向大厅。

    请来的阿姨很快把饭菜做好了，徐佳招呼顾默和齐磊吃饭，累了一天，徐佳的胃口很好，倒是顾默和齐磊各怀鬼胎，没吃多少。

    阿姨等到他们吃完清理好厨房，又洗净水果仔细切好招呼了一声才离开，顾默不想做电灯泡，紧跟着离去。

    窗外，黑漆漆一片，晴风苑占尽地理优势，十分幽静。

    徐佳觉得困倦，想早早的睡觉，好在齐磊没像往常一样缠着她，她刚打了个哈欠，他就催她去休息了。她没有认床的习惯，但习惯用同一个枕头，睡觉前想到楼上去拿，却被齐磊拦住，“拿枕头是吧，我去。”

    徐佳一呆，这是她在孤儿院养成的习惯，孤儿院里没有固定的床铺，有时候几个孩子挤一张床，当有孩子被领养了，床铺空了出来还可以单独占一张，但经常是还有其他的孩子被丢弃到弃婴岛，然后，他们又都挤在一起。

    床不可以独自拥有，可枕头却可以拿来拿去，于是，养成了这个习惯。

    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

    心，不可救药地酸了起来。

    在每个人的成长中，从小学到大学，再到社会，一定会遇到很多形形色色的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可有谁会记得对方某个小小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