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磊,你的脸”
六月初的阳光过于明媚,明晃晃地照在人的脸上,暖暖的,有些微热。
耀眼的光芒刻画出齐磊倜傥俊美的脸庞,只是布满了干涸的血渍,就连嘴角也有,白皙的皮肤,性感的唇角,配上血红,无端端透出一股妖冶,就像一个妖精。
被人观摩的齐磊慢条斯理地抬起头,眼神微漾,直勾勾地注视着徐佳问:“你刚刚叫我乔磊,这是我九岁之前用的名字,徐佳,你还不承认自己是暖暖?锎”
徐佳目光一闪,眸底滑过一丝懊恼,连忙纠正:“我叫的就是齐磊,是你听错了,事实上,我该称呼你为齐总裁才是,是我冒犯了。”
齐磊头疼地揉揉太阳穴,这个女人,又来跟他演戏了,这么拙劣c漏洞百出的戏,这世上,恐怖只有她有勇气一直演下去,还乐此不疲。
“好了,不说这个了,告诉我,你的伤口还疼不疼?”她想演,他就陪她演,反正时间多得是,不是吗?就当这是两人之间别样的谈情模式。
徐佳摇了摇头,盯着齐磊鬼画符的脸,伸出抱满纱布的手指了指,“你的脸脏了。”
齐磊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在了徐佳肿成馒头的两只手上,原本是白白嫩嫩的手,却成了这么惨不忍睹的样子,起身,撩起她额头上的碎发,纱布盖住了最大最深的伤口,纱布外是凌乱的细小伤口,据顾默到现场查看后所说,她是用自己的头撞碎了镜子捡起镜片割断绳索逃脱的。
徐佳受不住齐磊仿佛疼入骨髓的眼神,不停地歪头躲避,气的齐磊大掌下移,制住了她的后颈,一双斜斜上挑的丹凤眼,波光粼粼,深邃而浩瀚,紧紧攫住她打了补丁的脸。
“你怎么下得了决心拿自己的头去撞危险的镜子?”齐磊低声询问,细长漂亮的手指轻轻挥动,落在了徐佳有些苍白的脸上,温暖滑腻的指腹带着难以言喻的柔情蜜意自徐佳的额头蜿蜒而下,迤逦至她的下颚,停留片刻,复又返回,最终,停在了樱花似的唇角。
“我知道我的脸脏了,被你的血染红了,亲你的时候,染红的。”细白的手指微微用力压过徐佳的唇角,徐佳不满又害羞,无法用手,便举起胳膊压在齐磊作祟的手臂上,“你拿开。”
奈何齐磊置若罔闻,只盯着徐佳的唇看,忽而口出奇语,“这里一经吻过,就会变成鲜红的玫瑰色,很美。”
说着,他的手指还沿着她的唇线仿佛意犹未尽地描摹,徐佳一下子涨红了脸,手脚并用地踹开齐磊的手,冲着他大喊:“你趁人之危,不是好人。”
齐磊朗声而笑,顾忌着徐佳的伤,不再逗她,不过却忽然捉住她的馒头手,在纱布之间的缝隙里寻到完整的肌肤,轻轻一亲,“我先去洗脸,你想一下想吃什么,我叫厨子做。”
齐磊进到附设的卫生间。
刚刚两人看似情意绵绵的一幕,全数落入了门口之人的眼底。
宋长笙手里破天荒拿了一束玫瑰花,抬起欲敲门的手僵直着杵在半空中,眼神似乎直了,脸上的表情很难看。
“长笙——”身后,忽地响起了惊讶声,不等他回头去看,黎雪儿已然走到了他身边,“你也来看徐秘书吗?”
宋长笙嘴角紧抿,没有说话。
黎雪儿的目光落在了那束玫瑰花上,心里立刻疼起来,好似玫瑰花上的所有刺都扎向了她,没及多想,手上用力打开了病房门。
“徐秘书,我们来看你了”
安静的病房一下子被打破,睁着眼无奈地看着自己馒头手的徐佳抬眸,看到了一前一后走进来的黎雪儿和宋长笙。
黎雪儿穿了一件雪纺紫裙,并未及膝,露着两条光洁细长的小腿,整个人像是一朵娇花,等着男人疼爱呵护,她并未像平时一样穿着细高跟鞋,而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