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啸天趁此良机向聂老请教了不少官场上的事。当汽车快要到达酒店时,聂老突然反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天南省的金家,现如今,仍是一手遮天吗?”
胡啸天没有即刻回答这个问题,稳稳停好车后,在酒店的电梯里,胡啸天的神情忽然变得异常严肃。
“气数犹在…但我坚信,他们的好日子不会太久了。”
“哎!”
电梯门打开,聂老一声长叹。
“行了,就送到这吧。明天我会去看看你们家老爷子,到时你就不用管我了,你去忙你自己的吧。”
“行,您回去的时候通知我一声。”
“嗯。”
二人在电梯口简短告别后,聂老接过包装袋子转身向通道尽头走去。
“叔,”
聂老停下了脚步。
“木森,一定会看到那一天的!”
良久,聂老没有回头,等他再次迈开步子时,老人眼眶里的湿润,已是荡然无存。
目送聂老走进了客房,胡啸天狠狠地握紧了双拳。
聂叔不肯回北京安享晚年,他老人家,不正是放不下那帮杂碎吗!
………
周日晚上,当聂老借着月光回到茅屋时,木剑这时正好在水塘边清洗手上残留的鸭子粑粑。
“什么班主任啊,球都打不过我,凭什么管我?”
“不就逃了几节课嘛,至于跑到爷爷这里找啊!”
“最气的是,你找就找吧,那你为什么把爷爷拐跑了?”
“哼,真可恶!”
木剑的怨声顺着夜色清晰可闻地传到聂老耳中,看来这孩子把一肚子气全算在花东头上了。
哈哈,聂老心里不禁乐呵起来。老人家将装礼物的袋子放在茅屋门口后,随即笑呵呵地走到了水塘边。
“爷爷,您总算回来了!”
木剑冲上前来就是一个熊抱。
“回来了回来了,呵呵,小家伙今天吃生日蛋糕了吗?”
“吃了,二爹买的,不过难吃死了。”
“你个小白眼狼…走吧,进屋看看爷爷给你带回来的生日礼物。”
“好奥!”
木剑抢过大包小包的袋子,摇头晃脑,口吐各种欢快的火星文,屁颠屁颠地跟着聂老进了屋。
“这是你胡伯伯给你准备的课外读物,来,拆开瞧瞧是哪本书?”
“霍金的插图版《时间简史》,耶,终于到手了,谢谢胡伯伯!”
木剑小心翼翼地将精装读本放回了书盒,“我早就想看这书了,可书呆子舅舅认为我看不懂,他就不给我买,切,他才看不懂呢!”
“不许背后说你舅舅坏话。”
“嘿嘿…”
“站过来背背,看看这个书包合适不?”
“哇塞,biu踢佛儿,爷爷,这是您买的啊,简直酷毙啦!”
看着手舞足蹈的木剑,聂老轻笑道“并不是爷爷买的。”
“那是谁买的?”
“是你班主任,花东老师送给你的。”
“什么???”
木剑憋着嘴蹲在地上,他撇了一眼刚刚被他扔在椅子上的精美双肩包,嘟哝道:“哼,手下败将,看在书包的份上,这次我就不生你气了。”
有些扫了兴致,木剑继而起身向聂老伸出了双手,“那爷爷的礼物呢?”
此时聂老正提着一个个圆滚滚的袋子,老人家静默了片刻,随后异常平静地说道:“看爷爷的礼物之前,你得先答应爷爷一件事。”。
“啊,哪有这样的啊,算了,爷爷您说吧。”
“不管这份礼物是什么,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