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剑剑背出来的话,妈妈今天去姥姥家抓只老母鸡,炖鸡汤给剑剑喝。”
“好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妈妈,禾什么啊?”
“禾下土。”
“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哈哈,剑剑真聪明!”
“青青阿姨说这首诗告诉我们小朋友要学会感恩。妈妈,今天是剑剑三岁生日,剑剑要感谢爸爸和妈妈生下了剑剑!”
“谁,谁教你说的这些话啊?”
“剑剑自己想的,没人教我说妈妈,你怎么哭了啊?”
“妈妈没哭,妈妈是高兴。”
“哦,那妈妈你和爸爸有没有要感谢的人啊?”
水莹脱下手套迅速转过身子,她快速抹掉眼角的泪水后,她返身弯下身子,她看着小木剑轻声说道:“等剑剑以后考上大学了,等剑剑将来有出息了,妈妈带着剑剑去当面感谢三个人。”
“这三个人是爸爸妈妈的救命恩人,没有这三个恩人,就没有爸爸妈妈和剑剑的今天。”
“妈妈,哪三个人啊?”
“到时候,剑剑自然会知道的!”
炙热的风浪,一阵一阵地拍打在木森的脸上。
坐在轰隆隆的打谷机旁,看着正收割稻子的水莹,看着戴着小草帽c手捧着几根稻穗的木剑。
木森轻轻笑了,笑的很温暖。
说好了一年后的8月24日,要把莹儿名正言顺地娶回木家嘴的。
所以,木森,你还得努力啊!
此刻的木森再想起木家嘴,他显然已经释然了许多。
木家嘴,那里好多好多的亲人,差不多有六年都没再见过面了吧!
六年,真是遥远的记忆啊!
1989年龙年初一那天,当老旧的大巴车载着满车喧闹声,缓缓驶离西门城区的那一刻,11岁的木森,侧过身子,低下头,终于不再凝视渐渐消失的远方。
“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我要证明给他们看,木家的人,没有废物!”
木森厚厚的大军帽檐下,双眼通红。
“妈相信你!”
“好小子,二舅,也支持你!”
“姥姥也相信你,到那个时候,一个小小的西门,还困不住我外孙儿!”
冬寒与霜雪同舞,酷暑有汗水为伴。四季轮回里,变的是人,不变的是乡村美到令人窒息的风景,以及风景下,永不停歇地脚步。
一座村落里,
一位少年,
一个破皮篮球,
一段蜕变历程。
五年光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交替后,少年终化茧,成蝶!
“妈,我要走了!”木森放开双臂,退出了杨春红的怀抱。
“小森”
“儿子有出息是好事,你说你这瞎丫头,老哭个啥?”
“姥姥,您也要注意身体!”木森握住姥姥越发苍老的手,郑重说到。
“小家伙,放心吧!你姥姥还等着你带个外孙媳妇回来呢!”
“哈哈哈”
周围送行的亲人们,顿时发出一片欢笑声,而木森则腼腆的笑了。
“行了,孩儿啊,天空才是雄鹰展翅的地方,这穷乡僻壤不是你该呆的地!”
“姥姥!”
一股酸意涌上心头,木森蹲下身子将姥姥轻轻拥入怀中。
姥姥含着泪拍了拍木森宽厚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傻孩子!你姥姥这一辈子最瞧不起哭鼻子的,挺起胸膛来,像个真正地男子汉一样!”
“嗯!”
“姥姥,那您保重!”
“妈,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