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四人为首的利益团体构建之初,孙c龚二人,就极有可能扮演幕后策划的角色。”
“他们二人只负责布局,而实际操控棋子的人,主要是孔海洋与蔡毅二人。”
听到这里,聂老爷子习惯性地眯起眼睛,“所以呢?”
“所以,并没有实质的证据能证明,孔海洋受了孙鹏程的指使,而蔡毅与龚守仁则联手买通杀手,进而制造命案。”
“也就是说?”聂老爷子引导胡啸天继续说下去。
“也就是说,自始至终,孙c龚二人都是以口头的方式来传达命令,他们没有任何把柄被孔c蔡二人抓到。”
聂老爷子笑了起来:“所以你现在应该能想到孔海洋为何不开口了吧因为孔海洋清楚,就算他开口了也是无济于事,口说无凭嘛。这样也同样解释了,为何龚守仁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否认他与蔡毅有所瓜葛了。”
“原来如此但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吧?”胡啸天不太相信孙c龚二人能做到天衣无缝。
聂老爷子接过话题说道:“也不尽然。若真是天衣无缝的话,你黄叔就不会收到秘密线报了,你们也不能这么肯定孙与龚才是二河官场腐败的源头。所以现在你们得弄清楚摆在检察院与市公安局面前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胡啸天几乎脱口而出:“无证可查。”
“对。孙想要的是权利,他看中的是镇长这一位置。而龚则需要的是垄断地位,所有不利于他发展的人,都是他的眼中钉。两个人都不涉及到钱财,两个人都极其狡猾地担当幕后,所以,就现在而言,你们拿他二人无可奈何。”
听聂老爷子说完这番话后,胡啸天皱起了眉头。他右手撑起下巴,思量许久后,说道:“我还是有些不相信。”
聂老爷子摇了摇头,他笑着从腰间抽出了烟枪,“没什么相信不相信的,你们遇见的不是一般人你还记得今年二月底,你给蔡毅与龚守仁寄的那两个匿名信封吗?”
“您老不说我还忘了有这事了。我记得当时复印了两份蔡毅给黎龙的汇款单据,一份寄给了蔡家车行,一份寄给了龚家车行。哈哈,现在想来,这一顿勒索下来,黎狼那五万块钱还是!!!”
胡啸天猛地一拍脑门,“五万块钱是蔡毅出的,而龚守仁则完全无视了这封勒索信。”
聂老爷子笑道:“这就对了嘛,龚守仁如果有丝毫心虚的话,以他那种老谋子的性格,他一定会对你寄的这封匿名信查个水落石出的。”
“那那就真的拿他二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胡啸天极为罕见地出现了气馁的情绪。
聂老爷子没有急于给出答案,他点上烟叶缓缓吸上一口后,这样说了五句话:“富不与官争的道理,我想龚守仁还是明白的。龚守仁能风云二河数十载的根本原因,只是因为他擅于与贪官打交道。”
“所以若是孔c孙二人都不在二河镇了,我想就算这次龚守仁侥幸成了漏网之鱼,他日后想必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喜欢权的人,势必也会喜欢女人。热衷于算计c太过精明的人,其人格必定存有缺陷。”
“你先跟小李说一声,你就说找到孙c龚二人的犯罪证据,短期内是不可能了,你让他从孙鹏程的私生活着手吧。查出点什么来,该贬职就贬职,该调走就调走!”
“胡小子,另外我要单独跟你说的是,若是孙鹏程被调走了,为了防止仍有二河镇的官员被龚守仁拖下水,我劝你最好尽早摸清龚守仁的死穴,早日将他绳之于法!”
“好的,啸天必定铭记于心!”
胡啸天面容肃穆,从这一刻起,他在二河镇剩下的岁月里,他多了一件必须完成的任务:将龚守仁这条漏网之鱼,抓进法网。
转眼,近一个月又快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