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的再见了。
人群最前面,望着急速远去的车影。
花晴天杵了杵拐杖,水道老爷子叹了一声气。
二位老爷子相视了一眼,老眼中均含着泪花。
“老家伙,不斗啦?”
“老东西,不斗啦!”
二位老人身旁,花仲文咬着牙关,摸着自己的良心。
啸天兄弟,我花某人,不求有你一半的功绩!
但求,无愧于自己,无愧于水花村吧!
人群最后面,望着人山人海的人群,木森心情十分复杂。
“聂老爹,这,才是为官之道吗?”
“官道自在民心,人民的心都是雪亮的。所以,算是吧。”
“那这世上,还是好官,要多一些吧?”
“傻孩子,你心病很重啊!”
“父亲c孙叔,我仔细查过了,胡啸天这小子,的确来头不小!”
“哦?难道比鹏程兄弟的后台还要硬?”
“确实要硬一点。”
二河镇郊,龚家大本营,一座豪华庄园的高等会客室里。
有三个人正品着上好的龙井,同时也在秘密地交流着一些事儿。
这三人分别是:
龚家车行的定海神针,龚守仁,一位鹤发童颜的儒雅老先生;
龚守仁的次子,龚家车行的现任掌门人,龚志道,一个英俊小生;
二河镇派出所所长,孙鹏程,一名四十出头的阴戾男子。
听完龚志道的讲述后,正坐在老虎椅上c翘着二郎腿的孙鹏程,一双阴沉的眼里,只剩下那只翘起的黑色皮鞋。
沉思良久后,他将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上。
茶水在杯口荡漾了几个来回,终究没有溢出。
“若是志道小弟,说得没错的话,那我上面那点关系,还真不够给人家提鞋的!”孙鹏程阴测测地说了一句。
孙鹏程现在很不爽。但他也很清楚,在绝对实力面前,再不爽,他这个小小的镇派出所所长,也得死死地憋在心里。
而孙鹏程如此一说,老辣的龚守仁立刻意识到,他们算是碰到一块铁板了。
斟酌片刻,龚守仁摇了摇手里的茶杯,平淡地说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退吧该收的收,该放下的,就放下!”
“凭什么?他胡啸天再厉害,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们为什么要退?”
年轻的龚志道十分不解。
为何老谋深算的父亲,会选择向一个屁股都没坐热的镇长助理,作出如此让步?
要知道这种事,对于在二河镇上,叱咤风云数十载的龚守仁来讲,几乎是从未出现过的。
“道儿,你这样说,可是让为父有些失望啊!”
龚守仁收敛了笑容,他继而说道:“你平日里的从容,哪去了?碰到难事,就丢了心魂若是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你别怪为父没提醒过你!”
龚守仁很少会呵斥龚志道,但每一次龚守仁面无表情时,龚志道就知道自己的老父亲,怒了。
龚守仁怒了,那就意味着大事不妙了。
龚志道至今记得自己五岁时,因为自己的亲生母亲算错了车行的一笔账款,龚守仁当着自己的面,活活将母亲给打死了。
“道儿错了,父亲您息怒!”
龚志道跪在了龚守仁身前,不过就在他低头认错时,龚守仁并未察觉到他儿子眼中闪过一道凶光。
“老哥,算了。说正事吧,怎么个退法?”
孙鹏程面色难看,他没心思在这里看一场父子同台戏。
“黄大光找了位好帮手啊,而这位帮手,极有可能是冲你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