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
回到水花村中,木森立即找回了自己的老友,杨林坊酒。
没有回家,没有与任何人打上招呼。拿着大酒瓶子,一口三步倒,倒后爬起身来,又是一大口
一路跌跌撞撞,到下午三点时,浑身是泥的木森,总算爬到了聂老爷子的茅屋门口。
想哭,眼里没有泪,眼里装的都是酒。
想睡,手里酒不够,问老爹还有没有。
老爹说,
有是有,
不过可伶的孩子,
你并非爱的是酒,
你是有苦说不出口啊!
你还想喝,
那就喝吧,
喝到喝不动了,
喝到把苦水都吐出来了,
你自然会醒过来的!
木森这一觉,睡了36个小时,在此期间,他大吐了五次,干呕了二十二次。
到9月30日晚9点时,木森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简单地喝下一碗稀饭后,木森再也吃不进任何东西。
脑子酸胀胀的,
什么都不去想,
就这样眼睛都不眨地躺在草席上,
傻傻地看着屋顶上新添的茅草,
假装能看见天上的星星,
就这样,还挺好!
就在木森像一根木头一样呼吸时,正在收拾锅碗瓢盆的聂老爷子听见了一个熟悉的脚步声,胡啸天来了。
“聂伯父,大晚上的,我给您刷碗来了。”
胡啸天瞟了一眼躺在草席上的木森,随即笑容满面地向聂老爷子开起了玩笑。
“嗯,你小子一来,我这塘边的青蛙都不叫了!”
聂老爷子也不嘴软。不过他老人家刚这么一说,却不想,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只调皮青蛙,呱呱地叫了两声。
“哈哈哈,您看您,您的好邻居都不帮您说话。”
“什么好邻居,癞蛤蟆才是我的邻居说吧,大晚上,过来有啥事?不会是过来收尸的吧。”
聂老爷子将锅中的洗锅水倒在茅屋外的草丛里,待老人家走进门后,便见他将手中的锅铲,指向了纹丝不动的木森。
胡啸天连忙摇头笑道,“水莹既然来过了,我就不再掺和了。”
扭头见木森仍无任何反应后,胡啸天停顿片刻,“不过今晚上,我倒是真有事找您。”
“有什么事就说吧,如果不方便木森小兄弟知道的话,我们出去走走。”聂老爷子习惯性掏出了烟枪。饭后一只烟,赛过活神仙。看来这句话,对所有烟民们通用。
“那倒不用。也不是什么大事,木森兄弟迟早会知晓的。”
胡啸天摆了摆手,说话的同时,他弯身拍了拍木头门槛上的灰尘,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稍微整理下思绪,胡啸天收起笑容,肃然道:“聂伯父,二河镇的黄镇长明天要来水花村。”
“正常!发生了这么大的洪水,领导下乡体恤民情c安抚民心,很正常!”聂老爷子看起来倒像是很支持这位黄镇长的做法。
“可我不明白,黄叔他为何选择这个时候来水花村?要知道水花村是离镇上最远的村子。而且,洪灾过后,他并没有去往其他任何一个村庄。他第一个选择了水花村。”
胡啸天皱着眉,向聂老爷子,道出了他的疑虑。
“那还不简单,这位黄镇长看重了你的才华,这是要提拔你啊!”
聂老爷子吐着烟雾,烟雾中,大有调侃的韵味。
“聂伯父,您就别取笑我了。我要真有您说的才华,我早就不在水花村了。”胡啸天摇了摇头。
“怎么?瞧不上水花村这穷乡僻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