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哭泣。灰吝却仍道：“你不跟我们走，就等着另外的坏人把你吃了。这样子的事情见多了。现在世道已经越来越乱，越来越不适合人居住了。”伊泽不说话。灰吝便道：“师傅，我们走吧。”二人继续往前走。

    伊泽贝拉不知往何处去，便跟着过来，道：“等等我。傻大个。”灰吝回头看她过来，却略笑，伸手想刮她鼻头，却垂落了下来。

    卫戒仙人却道：“咱们就此告别吧。灰吝。”灰吝笑着道：“您又要干什么去。又要去干躲着用望远镜看女人洗澡的勾当。拜托师傅能不能有点别的追求。”话音刚落，只听得啪地一声，卫戒仙人一掌打来。灰吝捂脸，五道血痕，便敛口而笑。

    而卫戒仙人道：“天使，灰吝。那么，再见了。”卫戒仙人转身摆手离去。

    就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伊泽以为灰吝会更加无礼起来。岂料，在师父面前还有笑色的灰吝，立时脸色平常却如同铁板一样无我落寞而冷酷不堪。

    而雨越来越大，伊泽贝拉站在山间石洞里面。灰吝一直在雨里站着，他的平直而硬的头发显得嗒嗒地往下滴着水。而他的衣服完全湿了。她道：“这么大的雨，你不要紧吗。真是个怪人。”他道：“我就想清醒一下。或是说是我喜欢雨。”她道：“跟你走好无聊啊。”灰吝慢慢地道：“是吗？”便开始轻微笑，而显得诡异神秘很多。他是单纯想让她好受些吧。而他抬眼往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黑漆一样的双目更加空洞无物。

    伊泽贝拉觉得他不可理喻，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特别好看的地方，而且是画栏丁香，优花向夕[1]。伊泽贝拉仍旧在懵懂中，不理解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

    “我给你起个外号吧？怎么样，小姑娘。”灰吝忽然向伊泽贝拉道。

    “什么？”

    “天使白，怎么样？”灰吝看她白白嫩嫩的，就信口胡说了起来。

    “哼，我叫天使白，那你就叫天使黑了。真是非要找黑。”

    天使黑，他听了点头称妙，道：“那我以后就专了。”她觉得他装腔作势，寡廉鲜耻，十分得恼人。

    灰吝升高体温后，身体有种发红而后氧化的感觉，脱去了渣滓的皮，好像更加将衣服弄干后，在前面带路，带她前往帝都。

    注：

    [1]乱系丁香梢，满栏花向夕。她手捏着丁香花的枝梢，漫无目的地系着，看着眼前的花儿将要凋谢了。此处譬男，谓其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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