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雨懵了一刻,轻轻握住她的手:“姐,你一定遇到什么难处了。我在的。”
一堆琐碎的事儿看起来家长里短,但言简意赅的压缩一下,五分钟就能说完。
从婆婆强迫她擦地板开始,苏雨的脸色就变得相当惊讶,当苏绒说到小姑子重重过分之处的时候,苏雨已经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她们怎么能这样对你呢——”苏雨眼眶都红了,语气坚定道:“我找妈去!”
“找妈干嘛?让妈在我家里大闹一通,搞得像是我挑拨离间?”苏绒浅笑着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用指尖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瓜:“你都是华师一的高材生了,用你可爱的小脑袋琢磨下,现在应该怎么做?”
“我说话没有分量,又是个小孩子,肯定不能教训他们。”苏雨沉默了半晌,皱眉道:“反正我听你的。”
“这三个人的道德感,已经淡漠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了。”苏绒淡淡道:“他们不把我当人看,也不懂什么叫羞耻。”
这时候还不把所谓的外人请进家里,这几个婆娘能做太后梦到把她累死。
“我懂了。”苏雨反应颇快,眼睛明亮道:“反正我是小孩儿,说错话你也能护着我的,对吧?”
“真乖。”苏绒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温和道:“就看你啦。”
她们姐妹二人在房间絮语许久,始终不见苏妈妈回来。
等苏雨察觉不对,推着姐姐出门一看,才发觉那卢妈正上气不接下气的跪着擦地板,坐在茶几旁的汪如芸相当坐立不安。
“汪姐,你千万别心疼。”苏妈妈眉毛一挑,若有所指道:“这婆娘平时不知道偷了多少懒,也就今天勤快一回,哭都得给我把活儿干完。”
苏绒自己启动了轮椅,径直行到卢妈面前,停了下来。
那个中年女人累的气喘吁吁,她却妆容精致。
苏绒把玩着指尖,漫不经心道:“卢妈,累么?”
你当初呵斥着使唤我用牙刷清理木地板的每一个缝隙的时候,恐怕相当轻松吧。
卢妈明显感觉的到,当初那个唯唯诺诺的女人,连气场都完全改变了。
她几乎不敢抬头直视这个终于像女主人的人。
“抱歉抱歉”她低头呢喃道:“我这就继续”
“妈,您当初说要教我做家务来着?”苏绒笑的巧笑倩兮,看向汪如芸道:“要不您现在指导指导?”
“苏绒,你过分了啊!”坐在一旁的马月月沉不住气,站起来恼怒道:“卢妈都忙了一上午了,牲口都没这么累!”
哟,小崽子还懂心疼人?
是只会心疼自家亲戚么?
苏绒眉毛一挑,轻声道:“要不,卢妈去休息,我给你洗胸罩去?”
“苏雨,去,”她不等马月月反击,朗声道:“把月月那盆胸罩拿来,我给她搓了。”
“月月那是跟你闹着玩儿的。”汪如芸解场道:“月月,晚点自己洗了去,别在这儿添乱了。”
苏雨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颇有种被刷新世界观的感觉。
向来被宠惯了的马月月瞪了苏绒一眼,气呼呼的就闭了嘴,闷头玩着pad。
还没等她再想点别的话茬,苏妈妈已经一脸亲切地坐了下来,温声问道:“这马月月,也该上初二了吧。”
“是呢,从史家小学出来,现在在上海中学读书。”汪如芸得意道:“那可都是好学校的呀。”
“哟,自己考上去还是托关系进的?成绩好不好啊?”苏妈妈关切的问道。
马月月身体一僵,颇有种玩不下去了的感觉。
“别的都还好说,作文也写的不错,就是这数学”汪如芸倒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