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凑到自己的身边拱来拱去,皱眉道:“那两套摄像头还有多久到货?”
“明天早上就到。”系统回道。
很好。苏绒掏出手机,在通讯录上翻到那个熟悉的姓氏,温和的笑容随之绽开,冷冽的声音也一秒变得清甜柔软:“爸,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平儿和妈都挺想你的,您看我给您订个机票,来北京玩两天怎么样?”
顺便把你的倒霉老婆带回去,谢谢。
随着电话挂断,苏绒一秒变回冷淡的神情,把手机揣兜里:“帮我订个机票。”
“已经搞定了。”系统飞快道。
“你是不是跟我提过,我的账户里,还有十来万的私房钱?”苏绒皱了下眉,若有所思道:“帮我租个房子,这个小区里的。”
不要太远,但也不能太近。
系统应了一声,开始自动搜索核对相关信息。
“以后叫你二狗子好了。”苏绒摸了摸下巴道:“对了,再帮我订一套东西。”
“好的,”二狗子从善如流道:“名称和价位?”
“价格无所谓,但一定要精致。”苏绒慢条斯理道:“给我准备一套捆绑用的红绳,还有铃兰调的香薰蜡烛。”
——能在床上玩滴蜡的那种。
万一黄医生跟他讲的一切,对于他而言,都无足轻重呢?
“二狗子。”苏绒任由妈妈把自己扶起来,一边小口喝着热水,一边在脑中呼唤道:“刚才,黄医生跟他讲了什么?”
“呃”二狗子有些犹豫。
“别忘了,你的存在是为了辅助这堆麻烦尽快解决,”苏绒凉凉道:“告诉我,刚才他们谈论了什么?”
黄医生很专业,把她所遭遇的家庭冷暴力表达的非常清楚。
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殴打,但精神上的侮辱和玩弄足够让宿主心理崩溃。
保姆是婆婆请来的远房亲戚,只是平日里做做饭,象征性的打扫下屋子。
但从前的每一天,她几乎都被使唤的如同一个真正的下人。
擦洗马桶和便池要每天一次,厨房地板之间的缝隙要用牙刷来清理。家里每一个人的内衣裤都要让她亲手搓洗,哪怕来了例假或者怀孕都得继续干活。
在老公不在家的时候,她甚至只能端着碗去厨房里吃饭,连上桌的权利都没有。
这种情况,在公公去世之后变得更加严重。
——这已经不是包子了。
特么的还有这么窝囊的女人?一手好牌打成这种鬼样子??
“我知道了。”苏绒脸色一白,意识到这次的任务为什么是ss级。
她要怎么样,才能把自己亲手舍弃的全部自尊和存在感,全部找回来?
一个人如果自暴自弃,其他人都会急不可耐的过来补几脚,直到她卑贱到尘埃里。
想要跪下之后再站起来,可以说比什么都难。
她的老公,未必会相信她。
毕竟平日里,宿主都是打肿脸充胖子,为了融入这个并看不起她的家庭,什么难听的话都肯忍,被使唤之后还说都是她自愿的,她很喜欢。
这种表里不一的行为,哪怕有专业的心理医生帮忙解释,也未必能博取同情。
“绒绒,”周北在她的身边坐下,握着手轻声道:“我和黄医生谈过了。”
不会吧。
苏绒身体一僵,看向旁边的一溜人。
你确定要在他们在场的时候谈这个事吗?
“我妈说话比较冲,从前跟你说过不要太计较,”周北无奈笑道:“我以后多回家陪陪你们,妈,你也注意一点啊,别伤着她。”
“晓得啦。”汪如芸脸色相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