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敷衍着削了一指甲盖的开支,但这呆蠢皇后是实打实的严于律己,连胭脂都没两盒。
难怪她才二十来岁的年纪,不仅没几身心悦的衣裳,从宫殿到人都弥漫着一股朴实的土味。
苏绒坐在床上想了会儿,开始翻看宿主的记忆。
她虽说姓苏,但其实父亲只是个从六品的小官,而且也只是太后的远门亲戚而已。
太后本身亲近交好的近亲,家中都男丁颇多,嫡女或庶女不是模样不端正,就是年龄不对,没一个能被安插进宫当眼线的。
这宿主虽说幼时遥遥瞥见过那太子殿下一眼,但家境平平,自身也没有念想过能如何与他交集。
所以当苏太后决定进一步把持住这小皇帝的时候,皇后的位置就砸到了这少女的头上。
苏训自然不敢违背太后的意思,替女儿应下了婚约,没多久就把她送进了宫里。
帝后婚典一趟走下来,这少女都跟做梦似的,压根不敢多看皇帝大人一眼。
“这也太纯情了吧”苏绒揉了揉眉头,意识到自己到现在还是个雏儿。
皇上顾忌着这后妈给自己找来的老婆,一直不肯碰她。宿主又是个安静如鸡的主儿,在太后面前唯唯诺诺的,压根没展现任何内奸才能。
扶植她还不如扶植那没家底儿的小才人。
所以这皇后被夹在这对母子中间,过得也相当憋屈。
似乎是听见了有动静,门外的宫女小步走了进来,试探道:“娘娘醒了?”
隔着重重帷帐,苏绒打量了眼这模糊的人影。
这姑娘唤作银朱,是她嫁进来时自带的丫鬟,忠心耿耿又心思机敏,相当堪用。
“嗯。更衣吧。”苏绒不想在这硬板床上多呆一刻,伸手掀开软帐纱帘道:“叫小厨房备碗松菇鸡茸羹,再蒸些点心。”
她任由银朱为自己更衣,低头还打量了眼自己的身板。
这也太瘦了点,肋骨都快显出来了。
哪怕这皇上存着点温存的心思,一摸估计硌得慌。
苏绒叹了口气,一面怀念着都市里弹性得宜的席梦思,一面打量着整个凤仪殿的陈设布置。
这淳朴干净的,还比不上京中的富贵人家。
没有装饰的花,桌子也简单干净,就连花都没摆两束。
她清楚自己是个冒牌货,也不敢一时兴起,把宫里搞得跟大装修一样直接换副面孔。
但有些事情,总是要细水长流替换掉的。
这皇后本身没多少事可以管,她的凤印早就落到了得宠的柔贵妃那里,六宫之事都与她无关。每天除了晨昏定省之外,都没啥好操心的。
首先要改良的,是吃住。
苏绒暂时没有见识过其他妃子的华丽裙裳,也并不太感兴趣。她示意宫女们多抱几床被褥来,把床垫厚一点。
银朱虽然纳闷,却还是依了她的意思,寻来软厚的褥子铺在了上面。
“还不够。”苏绒坐了下,仍然感觉这硬板床硌的她屁股不舒服,摆手道:“再铺两床来。”
原本就是深秋,天气在一天天的变凉,这床要还是布置的如之前那样单薄的话,她可以连着失眠到黑眼圈深厚。
苏绒从前演过带有穿越剧情的电影,也演过古装戏。
她唯独不能理解的,便是那些穿越女是如何自得其乐的呆在古代,沉迷于各种宫斗剧情里疯狂演戏上位,还为那些大辫子皇帝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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