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叹气道:“这都不知道请过几个家教了,数学总是不及格,倒也勤奋,总是找小北问题呢。”
“那可不巧了么,”苏妈妈眉开眼笑的朝苏雨招招手,示意她凑近点:“我家这孩子,全国奥数竞赛一等奖,这已经准备申请国外的大学了。”
她扭头看向汪婆婆,露出满怀歉意的神情:“我们母女两也是挂念绒绒,怕她术后恢复需要人照顾,这才来打扰你们几天,刚好让苏雨给月月补补数学,也算赔礼了。”
“您哪里的话,怎么这么客气了呀。”汪如芸反倒不好意思了:“多住几天,不碍事的。”
中国人的吊诡之处,就在这里。
一旦你变得亲切又客气,仿佛跟对方是多年的老友,一切便变得额外难拒绝。
毕竟人际界限这种东西,在国内几乎跟不存在一样。
苏妈妈做官太太久了,酒桌牌局上浸染的颇深,早就炼成了十成十的人精。
若不是原宿主包子太甚,什么事儿都憋着忍着,还不让亲妈过问给人家添麻烦,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有亲妈杵这儿,这婆婆总得收敛点。
成年人都懂利益要害,苏绒这么一折腾,未来也不会太费劲。
但是苏绒自己清楚,这个家里的大问题,还是在马月月身上。
女人最怕一张嘴。
这初中小破孩,既可以跟婆婆搬弄是非,怂恿些坏心思,让那老婆子越想越气失了智,日后变本加厉的报复回来,又可以背后跟自己老公捕风捉影的告状,让他们夫妻之间再生隔阂。
她最大的资本,就是自己惨兮兮的家世。
若是亲妹妹,好办。
若是个表妹,也好办。
但怕就怕这马月月卖惨,提起久未见面的父母双眼含泪,那老糊涂绝对什么都肯惯着她。
就是来十个苏妈妈都不好使,更别提把她赶出去了。
苏绒摸了摸下巴,忽然眉开眼笑的拍了个巴掌。
“既然人都在,北北也估计下榻酒店了,咱们给他打个视频电话吧。”
这对中年夫妇,坐在她的家里,吃着她刚买的点心,喝着她端过来的热茶。
然后就开始蹬鼻子上脸的开始怼她?!
这种人的脸是有多长啊?
“小苏,你看看你什么表情。长辈教你就老实听着,都是为你好,懂吗?”旁边的吴叔非常不悦的啧了一声,自顾自的掏出打火机出来,直接点燃了劣质的香烟,在她家客厅里吞云吐雾起来。
温穆原先听到动静,走出卧室准备打个招呼,在闻到刺鼻味道的时候,微皱了皱眉。
这房子原本扫洒干净后,自然的散着角落君子兰的淡淡气味。
恬静又清新,起码是个能让人安心看书的地方。
这两个亲戚一来,先是小孩把薯片边吃边洒的到处都是,大人还直接在屋子里抽烟,搞得跟打麻将用的茶室一样。
“说你两句怎么了,”吴婶任由孩子蹿到乐乐的房间里,扬眉道:“小穆,我从你姑姑那都听说了,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苏绒任由老公轻描淡写的应付着亲戚,突然琢磨出哪里不太对劲出来。
按照道理,这家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奇葩,犯不着关心毫无干系的邻居出来。
怎么今天突然都跳出来,对她指手画脚的?
她坐在旁边,笑的乖巧听话,低头削着苹果,越想越清楚。
估计平时也没少占温家便宜吧?
自己闹了这么一出,邻居之间都心知肚明,谁都不敢再越界一步。
可是这帮亲戚,恐怕还等着从自家身上捞好处呢。
若是温家摆出秋毫不让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