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一片空白。
“这小提琴是哪里来的?”跟进来看戏的马月月都没有想到这一出,慌张的拾起它又放下,环顾四周道:“刚才,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姑妈,她们想陷害我!”她的眼泪又哗啦啦的往下流,看起来颇为可怜:“她们刚才把我锁在房间里,轮流扇我耳光!”
苏绒任由周北抱着自己,缓缓道:“你来找我,我给你看新买的小提琴,你却大发脾气,说是我抢走了你哥。”
“可是,”苏绒抬眼看向姑侄两,笑着流泪道:“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啊。”
“你胡说!”马月月吼道:“小提琴不是我摔的!”
“我听见绒绒房间里有响动,过来看一眼,这孩子却反手锁门,开始教训我们母女两,”苏妈妈不怒反笑道:“我活了五十年,还是头一次被这么数落。”
“放你娘的臭屁!”汪如芸顾不上利益和其他,愤怒的吼道:“就是你们两算计我家月月!月月她还是个小孩子,懂什么!”
她转身就把还在哭泣的马月月抱紧怀里,一脸心疼和暴躁:“你们两个鬼东西,这样欺负一个小孩子——”
苏绒轻声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了那根录音笔。
她抬指按下暗钮,马月月的声音便清晰的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你以为,把你家里的两个丑逼请过来,就能改变什么?”
“婊丨子我告诉你,你就是一傻逼!”
周北眼神一变,凛冽的如同刀锋一般:“马月月。”
“这这不是我说的!”马月月惊慌失措道:“不是我!!!”
“——推你了又怎样?老子巴不得你死!”
“——老子一脚踹翻你的轮椅,再给你那根断腿来上两脚,看你还敢不敢折腾我们!”
一句句清晰的话语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如同耳光般打在他们姑侄的脸上。
就连汪如芸都一脸惨白,她松开了马月月,喃喃道:“真的是你推了你嫂子?!”
“妈,过去的很多事,都可以算了。”苏绒一脸漠然,两颊的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可这次车祸,不仅差点让我死掉,还杀了我的孩子。”
“他都四个月了”她的声音颤抖而绝望:“都已经成型了。”
周北一言不发的把怀里的爱人交给了抹眼泪的苏妈妈,站起来冷冷道:“妈,马月月,我们去楼上谈。”
“哥,”马月月彻底慌了神,崩溃道:“哥你听我解释——”
周北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径直出了卧室。
汪如芸也混乱的手足无措,却还是把马月月拎了出去。
苏妈妈见他们三人上了楼,神情瞬间恢复自然,把轮椅翻了过来,扶苏绒重新坐了上去。
“小北是个好孩子,可惜这家人——”
“妈,”苏绒轻描淡写地打断道:“去削个梨吧,我渴了。”
“好。”苏妈妈知道她不想听这些,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楼上隐约传来啜泣和吵闹声,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
期间还有电话铃声间断响起,似乎有什么在不断被确认。
苏绒心不在焉的啃着梨,等着他们交涉完。
倘若自己卷入这种事情,可能会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婚。
可是,宿主毕竟是普通人,没有过亿的家产,也没有斩断爱情和婚姻的勇气。
劝分不劝合的人那么多,真正绝情如她的,却没有几个。
毕竟羁绊这种东西,存在与消失都是一种折磨。
周北三人下楼时,马月月像换了个人似的。
她像个斗败了的公鸡,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垮了下来。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