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说完这席话,李安然没有嘴上回答,在心里默默回了一句:不愿意。
状元认真起来有些死板,就像拉拽着安然无恙不放一样,所以去金銮殿的路上一句话也不肯说。
李安然随着状元进了皇宫,一路上看见无数人,对那些不怒自威的人有些好感。
七月正是盛夏,阳光打在脸上,将少年第一次进金銮殿的不自在表情遮住,映出别样美感。
状元金銮殿上面过圣,又在上面对峙过百官,所以李安然紧紧跟着,莫名的少了许不自在。
状元口中不远的路程走了许久,到了金銮殿,行了君臣之礼,便是感觉到了百官们的异样眼光。
不过不难发现,这些都是冲着状元来的,毕竟李安然第一次上金銮殿,百官又没有见过他,会有什么看法。
李安然表现如状元预期一样,挺直了腰杆,不问便不说。
不过皇上终究是对李安然有些好奇,毕竟是状元带来的人,状元又是和梅长青有着关系的人。
“徐爱卿,往日不见你带什么人来见朕,怎么这次想着带一个人?莫不是你的弟子?”皇上看着状元,笑问道。
李安然稳如昆仑山。
皇上是典型的笑里藏刀,当初废除七侯就是这样,而且不管什么事,都是不怒,就好像天生少了“怒”。
这也使得白虎王朝极少数人能摸清楚皇上的风格,不过摸清楚了的,都死于非命了。
状元行礼,答道:“这算得上微臣半个弟子,有师徒之责,无师徒之名,此次带他来不过是想要让他见识一下白虎王朝大好河山。”
皇上仔细打量了一番李安然,从眉间朱砂开始到脚,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朕这里看上去不错,就是不知道从里面看出来如何?既然是徐爱卿教出来的,想来不会差。”
皇上很满意的说完这席话,觉得少了点什么,补充了一句让百官愤起的话:“昔日镇南王的领地不是还有许多吗?当时正直战乱,朕便是放着没有管,昨日还有奏章说这事,索性就封你这弟子为镇南刺史,对镇南王昔日的领地去查一查。”
不等百官说话,李安然首先是一个激灵,立马拒绝:“皇上,无功不受禄,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略有深意的一笑,问道:“镇南王的领地如今可是香饽饽,这金銮殿上现在都有人不巴想不得,你倒是拒绝了,你且给朕个理由。”
李安然欲言又止,犹豫片刻,挤出来一个“我”字。
镇南王领地每一块都是香饽饽,这个道理不仅李安然明白,百官更明白。
礼部尚书站出,转身看了一眼李安然,有些不屑,道:“皇上,镇南王乃当年七侯八王十三太保之首,更是被先皇赏赐领地五洲十八郡,手下兵马更是一度达到了百万之多,如今镇南王已死,难免其旧部狼子野心,状元为书生,其弟子更是书生,借用长青殿下的话,只怕是会死的没影。”
状元微微一笑,他清楚这金銮殿的局势,也正是因为清楚所以请命回镇南城。
金銮殿的局势,自七侯被废,虽然在外界看来文人时代来临,但是皇上作为太子时期的宾客之首,如今的自在侯和冠军侯,两人就稳住了一边倒的情况,金銮殿上恰好形成了文武制衡状态,所以容不下其他人,也不允许有人去碰昔日镇南王的地盘。
他去管镇南城,全都是因为长青殿下这层关系。
皇上没有说话,因为这就是想要的场景。
李安然知晓,状元也和他说过当今圣上的性格,所以认定了这算是考验,也是上前一步,和礼部尚书站在一条线上,笑道:
“尚书大人莫非是武人出身?”
礼部尚书冷哼一声,显然是不屑于与李安然这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