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带着两名纠察队员,硬是把我爸身上的行李包给夺了下来,把里面的东西倒了一地!”
柱子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我爸是老农民,没见过什么世面,当场就被吓坏了,他怕我因此受到什么处分,于是不停的弯腰鞠躬给孟庆良赔礼道歉!可是那个家伙根本睬都不睬,仍旧把我的士兵-证给当场没收了!”
柱子越说越气:“这哪里是什么小题大做,根本就是不通人性!他还纠察队长呢,连个人都不配当!军区首长的眼睛都瞎了吗?”
苏锐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寒冷之色,他没想到,这些年间,孟庆良竟然能够过分到这种地步!
苏锐真的无法想象,一个来自农村的老人,为了避免儿子受到处分,不停的在给一名军官鞠躬赔礼道歉的情景!
于是,他撑着轮椅的扶手站起身来!
他本身就可以独自站立行走,如果不是邵飞虎硬让他坐在轮椅上,他又怎么可能继续坐着?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穿纠察的服装。”苏锐的目光冷然:“不,他根本不配穿军装!”
说完,他便转身朝包间外面走去!
“苏锐,你要干什么?”邵飞虎问道。
“对于不配穿军装的人,我自然是要去脱了他的军装!让他多穿一天,就是多玷污一天!”
苏锐说着,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包厢之内!
苏锐对于那衣服上的军绿色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他认为,只要穿上了这身军装,就必须是崇高的,就必须是严于律己的!否则,就是对军队的玷污!
“苏锐的身体还没恢复,快去拦住他!”赵阳连忙喊道。
邵飞虎却摆了摆手,先是叹了一口气,而后嘴角反而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不用拦,这才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邵飞虎笑道:“哪怕苏锐只有一根手指头能动,孟庆良这些人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苏锐走到那间小黑屋门口,打开门,打开灯,那几个纠察队员正茫然无措的坐在地上,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孟庆良正靠在墙边,捂着脑袋,悠悠醒转。
事实上,邵飞虎那一拳的绝大部分力量都被钢盔给卸掉了,孟庆良之所以会晕倒,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被钢盔给震的。
“你……你怎么站起来了?你不是都残疾了吗?”孟庆良把钢盔解开,揉着伤处,目光阴沉的问道。
“坐在轮椅上的并不一定是残疾人,穿着军装的也有可能是恶棍。”
苏锐摇了摇头,真亏得他一开始竟然还对这孟庆良表露善意,试想,一个在多年以前就是兵痞、可以拦着新兵不让他们洗澡的家伙,在手握权力之后,又怎么可能从良?
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像是很多老头老太太被人扶起来却讹诈救人者一样,这并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孟庆良很显然也是如此。
“现在,脱了你的军装。”苏锐冷冷说道。
“我的军装是你说脱就脱的?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一根葱了?竟敢殴打纠察,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彻底脱下军装!”孟庆良捂着头站起来,声音之中都流露出狠意!
他刚刚想招呼手下人动手,却发现苏锐已经抬起了一只手,然后一记巴掌便狠狠的抽了过来!
即便苏锐正处于养伤阶段,也仍旧可以一拳打飞来自亚特兰蒂斯家族的马夏尔,更何况是面对没有任何功夫可言的孟庆良?
于是,孟庆良便被扇的横着撞在了墙上,脑袋和墙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咚的一声闷响,这次没有钢盔的阻挡,孟庆良撞得结结实实,那声音简直让人心颤!
听这声音,起码得中度脑震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