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追究到底,这样不好,会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引向爆炸的边缘。
如果你今天放弃追击,让我安安稳稳地离开华夏国境,那么,我就不会把我手头的牌打出去。
当然,也别以为国境线之外就是你的天下了,或许,恰恰相反。
希望以后还能有面对面把酒言欢的机会。
另外,替我向蒋晓溪问好,希望她余生安稳。”
这纸条没有署名。
但绝对出自于白秦川。
当蒋晓溪在这纸条上看到自己的名字之时,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双手微颤。
因为,虽然白秦川这语气看起来很平静,甚至是有些淡然,可是,蒋晓溪莫名地从这字迹里看出了一股彻骨的恨意!
而那一句“希望她余生安稳”,绝对是反话!甚至是最恶毒的诅咒!
她之前并没有看透白秦川,后者的无情远远地超出了她的想象。
“别害怕。”
苏锐握住了蒋晓溪的手,后者的手此刻已经冰凉了。
当一股温暖之意从苏锐的掌心之中传递过来的时候,蒋晓溪莫名地感觉到了安心很多,心底的那一股寒意,也渐渐地被压下去了。
“他要出境?”蒋晓溪看了看字条,“这里距离最近的边境城市是连北市,应该还有三百公里呢。”“所以,不一定。”随后,苏锐又盯着这字条仔细地看了几眼,才说道:“白秦川的这张纸条,看起来是在求和,但也可能是障眼法,现在,他说的每一个字,我们都不能相
信。”
不过,说完之后,苏锐立刻打了个电话出去:“严查连北市的所有出入境通道,防止白秦川从连北市离开,一有情况,立刻汇报。”
…………
而这时候,白秦川正坐在一台黑色轿车中,已经离开了刚刚他所下车的城市,朝着连北市边境线的相反方向而去。
他的行驶目的地,赫然是……草原的方向。
在此之前,那个死去的出租车司机问白秦川要不要去草原,被他拒绝了。
现在看来,白家大少爷一直都是在使着障眼法。
“你说,苏锐会朝着这个方向追过来吗?”白秦川问向司机,却并没有提他那张纸条的事情。
司机开着车,面无表情地答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你不该杀了那个出租车司机。”
“也是,主要是这种事情做习惯了,有点顺手了。”白秦川说道。
“这样会激怒苏锐的。”司机继续说道。
从他和白秦川对话的语气上来看,似乎这司机的地位还挺高的,并没有对白秦川任何唯唯诺诺之意。
“无所谓,都到这份儿上了,我还怕激怒他吗?”白秦川笑了笑,显得无所谓。
“你的自信,到底源自于哪里?”这司机说道:“三叔说他从来都没有看透过你。”
白秦川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抹自嘲之意:“开什么玩笑,三叔怎么可能看不透,他骗你的。”
司机说道:“我不参与这些事情,他看不看得透你,与我没有关系。”
他是个面容瘦削的中年男人,大概将近四十岁的样子,面容黝黑,留着平头,看起来非常普通,而且衣着很朴素,属于丢到人群里就找不出来的类型。
“可你现在不还是参与进来了吗?”白秦川揶揄地笑了笑,从后视镜里看到司机的面色有点阴沉,随后摇了摇头,话锋一转,“那你什么时候走?”
“送你离境,我就离开。”他说道。
“我不想离境。”白秦川深深地看了司机一眼,“一旦离境,我最后的牌就不得不打出来了,而且,在我看来,这牌很烂,很没技术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