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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青竹回头望了一眼已经越来越远的韩岭关,轻轻叫了一声。
沈轻君没有回头,“怎么了?”
“公子,青竹的命,是公子的。”
沈轻君无波无澜,“所以?”
“所以,如果那个什么国主为难公子,公子无需顾及青竹的生死。”
沈轻君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了回去,“你别跟楚玄昭一样,胡思乱想。我是去谈事情,又不是去就死。”
而且……
如果这个那舒,真如自己猜测的那般,就是四年前来阁里求jiāo易的那个人……
唉,说到底,无论看起来多要强,也终究只不过是个痴女子罢了。
四年前……
他现在记得的,只是朱晴的重伤濒死。
赫连辛之前还曾说,自己对楚玄昭流露的担忧,就连四年前朱晴重伤濒死都没有,可他哪里知道,那次的事,他也终究不是那么轻易忘却的。
再怎么说,都是从小一同长大,又哪里会真的能够做到无心无情。
沈轻君回头看了眼青竹,身边几个人,也只有这个孩子,是后来带起来的吧……
第117章 痴人故
“公子,就是大渊的军师,墨渊公子?”
那舒坐在殿中,却没有坐在上方御座上,而是在沈轻君对面置了张长桌儿。
而且,宽广的大殿,并无臣子,只有那舒,和她的亲信阿弥。
“正是,见过国主。”
沈轻君开口,却并没有行礼,倒是一旁的青竹朝那舒远远躬了躬身。
那舒却不在意的一笑,“听闻公子龙章凤姿,气度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沈轻君眸色微闪,“国主谬赞,绝不敢当。”
然后,便陷入了冷场。
那舒笑了笑,看向阿弥,“阿弥,公子远道而来,你快下去吩咐御厨做几个好菜,好让公子尝尝我们葛勒的吃食。”
阿弥领会,朝沈轻君行了个礼,“阿弥告退。”
“公子,我知公子此来,是有事相商,您看?”那舒转眼看向躬身而立的青竹。
沈轻君指尖摩挲了下眼前的酒杯,低声道,“…青竹,你先去殿外等候。”
青竹有些急,“公子……”
“退下。”
“…是,公子。”
那舒见青竹离开,才端起她桌上的那杯酒,遥遥朝沈轻君举了举,“那舒先干为敬。”
“慢”
那舒端着酒杯,疑惑道,“怎么了?”
她一笑,“难不成,公子还怕我投dú?”
沈轻君淡淡道,“自然不是。国主乃一国之主,自然不会做这等龌龊之事。只是,我近年身体抱恙,恐无法饮酒,还望国主宽宥一二。”
那舒放下酒杯,“公子身体有恙?”
“不过旧疾,感承国主挂问。”
那舒淡淡笑了笑,“那,那舒就不勉强公子了。我知道,公子此来,是为,大渊借道葛勒的事,这事,我可以同意。”
沈轻君并没有高兴,而是默默等着她的下文。
那舒望向沈轻君,“不过,我想请,公子来我葛勒,我定奉公子为国师,形同二主……,希望公子考虑。”
沈轻君冷冷道,“一臣不奉二主,恕难从命。”
那舒摇了摇头,“我并非,让公子奉我为主,国师只是头衔,公子做什么,都并无影响,甚至,依旧可以为大渊出谋划策……”
沈轻君闭了闭眼,朝后一靠,“国主究竟意yù何为?不妨有话直说。”
那舒呼出口气,“好吧。我看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