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用帕子擦拭了一遍。
他动作平和缓慢,碧鸳却感受到了他的杀意。
“滕王……,那他会?”
“自然是杀我。”
滕王终究是滕王,他为人狠辣,得不到的,就要毁掉,孔佐就是个例子。拒绝了他,是不会存在就此作罢,两厢安好这种结果的。
沈轻君冷然一笑,杀意么……
无非,不是我被各位杀死,就是我杀死各位。
碧鸳一惊,“杀您?!您是说,他会杀您?滕王竟如此品xìng,如此狠dú?”
“这才是滕王。”
“那我们?要不要我去调阁里的人来?”
“不用。”
“好吧。”碧鸳不再多说,沈轻君是辰隐阁的阁主,可谓名副其实的杀手之首,而滕王只当他是文人,要想杀他,恐怕就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堂中一时沉默,二人都没再开口。
可是,碧鸳总觉得,他们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是什么呢?
“对了阁主!信王?”滕王也走了好一会儿了,他怎么还不见出来?而且,他一定不会不辞而别。
沈轻君闻言迅速抬眸,转身朝卧房走去,他显然也一时将躲在卧房的楚玄昭忘在了脑后。
碧鸳紧紧跟在他身后。
这么久没出来,难道出了事?
两人还没靠近卧房,便听到了平缓的呼吸声。门开着,两人又都内力不浅,听力不弱。
走进卧房,只见楚玄昭和衣躺在沈轻君的床上,睡得正酣,怀里紧紧抱着沈轻君那张杏黄色苏绣的薄锦被。
碧鸳看了看沈轻君有些隐隐发青的脸色,脑海里就俩字飘过。
要完!
沈轻君转头看向碧鸳,手指指了指她腰间的匕首,“把信王殿下和楚玄青用过的杯子一起‘请’出去。”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出了卧房。
碧鸳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过,阁主居然没让自己将锦被一并请出去?
她虽然知道阁主不习惯别人动用自己的东西,尤其是惯用的贴身物件,可也没想到他的脸色那么差。
阁主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她还没见过他这么明显的怒气。阁主不是待信王与别人不同么,怎么见信王动用他的东西,还是这么生气?
碧鸳可不知道,沈轻君生气是因为,因为楚玄昭抱着自己贴身盖的锦被,再想到他对自己的那个心思,自然是……
气恼jiāo杂。
“殿下?信王殿下?殿下醒醒。”
“嗯?碧鸳?楚玄青走了?”
楚玄昭总算迷迷糊糊醒来。
当时他进了沈轻君的卧房,左右看了看,之后,就情不自禁的坐在沈轻君的床上,那上面还隐隐残留着沈轻君身上的冷香,他看着那方锦被,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就这么将它揽在怀里……,后来呢?
“殿下怎么睡着了?”
“我怎么睡着了?”
两人双双一卡,碧鸳叹了口气,“殿下想来是难挨疲乏,殿下既然醒了,还是先行回王府吧?”
“回王府,回…,你家阁主呢?”楚玄昭总算彻底清醒过来。
“这,”碧鸳犹豫,阁主正在气头上,显然不想见到他。
楚玄昭见她犹豫的面色,腾地站起来,“怎么了?轻君在哪?是不是楚玄青见谈不拢,对他做了什么?!”
“殿下莫急,阁主安好。只是,恐怕是殿下惹了阁主不快。”碧鸳见他焦急的样子,心中不忍,只得直说。
“我?”楚玄昭疑惑不已,自己做了啥?
“嗯。”碧鸳指了指凌乱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