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丁话音一落,那些听得热血的神父立刻激动的鼓起掌来。而一些聪明的神父,似乎看清楚了胜利的天秤倒向哪方,也跟着鼓掌。帕拉丁十分虔诚的在胸口划着十字,双手捂着权杖低头说道:“愿伟大的真神伊诺思,能够宽恕这位迷途的羔羊。愿你的神恩无时不刻都笼罩着我们。”
此时,这个神父满脸煞白,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吱吱呜呜个不停。而萨里尔忽然站了起来,挥动着手里的权杖。那被魔法阻隔的声音再次从帐篷在席卷而来。可是萨里尔那厚重的声音却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去吧,不要迷茫。骑上马匹,跟上队伍。作为一名神仆,一名牧羊人,你们要尽到自己的职责。”
如此一个下台的机会,那个神父那还不愿意?谦卑的告罪一声,带着一群对帕拉丁另眼相看的神父急急离开的帐篷。而帕拉丁一步也没有动,他只是示意了托尼给自己备好马匹,就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脚下的地板,和萨里尔一动不动的保持沉默,直到帐篷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就是帕拉丁吧。比我预想的还要厉害。”萨里尔拄着权杖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帕拉丁一眼。情不自禁的开口称赞。帕拉丁正要说些什么恭维的话,却被萨里尔一手拦住,慢条斯理的说道:“这里就你我两人,我也不喜欢那些客套的。因为我发现你不蠢,至少比那些人聪明。”帕拉丁立刻闭口不言,他知道这老东西还有话说,果然,萨里尔接着说道:“你的事情,我也听说过。弗拉梅尔一族的悲惨,我是由衷的感到遗憾。。。听说你治愈术不错?”
说到一半,这老东西终于露出尾巴。帕拉丁立刻谦卑的点着头道:“略微精通,因为这是能够帮助其他人的白魔法。所以经常使用。”谁知帕拉丁话音一落,萨里尔立刻很不耐烦的摇手道:“都说了别客套。你还跟我说这些东西?”
说罢也不理会帕拉丁的反应,直接撩开右手的衣袖,露出手臂上布满皱纹的枯枝般的手,左手手指闪动一道白光,只听刷的一声,那手臂上立刻被割开一道20公分的大口子。浑浊的浓血立刻从口子里流淌出来。萨里尔微微抬起头来,见到帕拉丁没有露出丝毫惊讶或者疑惑的神情,而是跟之前一样的沉稳,立刻脸色有些发白的笑着说道:“我被割伤了,亲爱的帕拉丁。能帮我止血吗?要是犹豫不决,我可是会死在这里的。”
帕拉丁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不过没想到这个萨里尔那么果断的在身上开口子。他原以为会在自己身上试验。可想而知这老头对自己的治愈术有多么自信。自信到即使眼前的自己对治愈术的造诣很低,也能轻松的处理这巨大的伤口。
只见帕拉丁微微一笑,轻声告了一声得罪。十分从容的举起左手,手掌盖在手臂的伤口上,就这么轻轻一划。那伤口就如同做梦一样,飞快的愈合起来。不多时连伤口的痕迹都看不见,只有一片依旧干枯的皮肤。
一瞬间!帕拉丁敏锐的看到。就在伤口痊愈的一瞬间,这个一直以来十分镇定的老头瞬间瞪圆了眼睛。好似无法置信的摸了摸手臂。又带着震惊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可以当自己孙子的年轻人。终于呼的一声出了一口气。却诡异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拍了拍帕拉丁的肩膀,忽然高声叫道:“马其顿,进来。”
话音一落,一个身着链甲,套着白色无袖袍子手提十字头盔,背着盾牌的一个战士走了进来。帕拉丁立刻敏锐的发觉,这个人虽然其貌不扬,可是眉宇间有着极强的冷静和镇定。帕拉丁也不会因为对方跟自己一样是黑头发而感到贴心。反而他仔细打量后,发现这战士的胸前和盾牌上,都有象征着教廷的纹章。那个两把钥匙相交,中间放着一顶三重冠的纹章。心里不禁低呼:“圣堂武士!”
没错,这个人就是圣堂武士,是专门负责保卫教廷重要人员和卡西里圣城秩序的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