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愿意帮纫玉堆沙子,那肯定是喜欢的了,可是当别人都说你是个胖子,欺负你,嘲笑你的时候,他却没有保护你,反而疏远你这,一定就不是爱。”
纫玉露出很受伤的神色,局促的揉捏着衣角,半天没再出声。
他重新拥紧她,没再说话。
女孩子迟早都得知道这些,早比迟要好。少吃亏。
尽管纫玉还小,不过等她大了,或许自己也没机会再叨唠了吧?
我的宝贝,最可爱的小天使。其实还有好多话想要告诉你,很想带着你,再多走一段路,很想看着你一点一点长大。只是终究是来不及了,希望他,可以像过去,现在一般的好好待你。他一定要比我爱你。
“叔叔。”小家伙忽然握紧粉白的小拳头,抬起头,“纫玉不会再理th一as了。”
他点头,“嗯。”
“叔叔”她费力的在他膝上站起,亲了亲他的下颌,“纫玉,纫玉一定还会来找叔叔玩的!”
沉默注视她,暗蓝眸中仿佛瞬间掠过许多错杂情绪。他避而不答,连笑容也渐渐难以维系。
“来的迟了。”一道低柔却淡然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黎恩站在那里,丝制的白裙,墨色长大衣,气质优雅,如浮云远山。
“无需挂心。”梁薄起身,摇头,“是我早到。”
两杯清茶,轻烟袅袅,彷佛一道屏障,隔住二人。
“突然约你,你一点都不惊讶?”半晌的静默,黎恩先开口。
“不惊讶,”梁薄坦诚地点头,“从昨夜苏牧天失控的时候,从我把叶臻从静安带走的时候,我就预料到这个可能。其实您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您。”
或许,有所预感的时间更早。
“哦?”她饶有兴味的挑眉,“有何贵干?”
“和您一样。”他没有丝毫拐弯抹角,“您又是为什么要来找我?”
黎恩只是笑笑,抿了口清茶,“小叶她什么都告诉你了,是吧?”
“她即使不说,我也能猜到些许。只是不确定。”他平静的望着她,轻声,“其实我一直都想问她,但她却一直都在逃避,不过因为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挺矫情的,我也没太深想,只是隐约觉得,她过得可能并不是很好。只是没想到会恐怖到如此境地。”
“恐怖?”黎恩漠然的样子,“你这词用的真让人心寒。”
"冷暖自知吧。“他冷冷回击,“您这态度让我也很心寒。”
黎恩看了他一眼,悠悠一叹,面色有了些许缓和,“你很聪明,比她厉害的多,从我盘算着见你开始,我心里就一直悬着,不怎么踏实。事情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也有责任,我惯坏了他,可是梁薄你要明白,人活在世上,总有太多不得已,有些事情就算知道是错的,就算能看清自己的心,也未必能事事顺着对的方向做。这一点,你应该也深有体会。”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这样自私,抽走别人的生命,单单给你儿子取暖。”他很慢很慢的说,“叶臻从九岁起就和我一起单独生活,她是我的妻子,爱人,妹妹,甚至女儿。我看着她一点点长大了,长高了,长胖了,然后那种感觉,并不亚于你之于苏牧天。你说为人父母,总有不可言说的苦,那么你放纵他折磨她的时候,可考虑过我的苦?”
她隔着烟雾缭绕,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半晌才说,“我辩不过你,因为本来就是我的错,我认。”
“我也可以和你保证,她以后不会再受到这样的伤害。”
所以,请你别再纠缠。
他转动着茶杯,仿若无事般问起,“这才是你的真正来意?”
黎恩并不避讳,“是。”
他点头,“很好。”可又忽然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