纫玉一脸认真的扯着他的衣角,气鼓鼓的嘟着嘴。天气很好,晨光熹微,浅金的色泽融化在她稚嫩甜美的小脸上,温暖的让人叹息。
心底寒凉一片的坚冰终于有了破碎的痕迹。
“宝贝。”他轻轻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了起来,纳在怀里,“你怎么过来了?”
小纫玉站在他的膝盖上,霸道的抢过他指间夹着的残烟,丢到地上,才嘟哝着碎碎念,“爹地说好今天带纫玉去alt一nt一er玩的,结果一个人偷偷溜走。又想一丢下纫玉一个人,纫玉才不傻呢。”
苏牧天失笑,半晌居然无言以对,抬手摸了摸她脑袋前那簇不听话的卷毛,柔声解释,“爹地没有要丢下宝贝,是爷爷病了,爹地得陪着他呀。”
小纫玉长长的“喔”了声,似懂非懂的样子。她对着手指,鼓着腮帮想了很久才再次软软的开口,“那爹地最近又会很忙?”
苏牧天神色微滞,看得出是在认真考虑,然而许久之后却微笑着捏了捏她肉肉的包子脸,轻声哄着,“不,不忙,这周末就带宝贝去alt一nt一er。”
“真哒?”小纫玉一张苦瓜脸瞬间笑成了花,抱住苏牧天的胳膊欢快的摇晃,“爹地最好咦?”
纫玉清澈的目光扫过他的脸时,却顿住了,同时表情渐渐变得有些迷茫疑惑,她看着他,呆呆看着,过了好一会,才犹疑着问道,“爹地你流血了唉。”
“呃?”苏牧天摸了摸脸颊隐隐作痛的之处,果然触了一手的濡湿,“没事的。”
抬起袖子准备随意地一擦,却被纫玉拉住,掏出自己的小手帕,急急慌慌的用力摁了上去。
“爹地骗人,明明好疼的。”她一脸的郑重其事,“上次纫玉摔倒,疼了好久好久的,爹地流的血更多,一定更疼的。”
他被她没轻没重的一戳,更加疼了,疼的眼底微微泛潮。
“爹地你要哭了吗?”小纫玉踮起脚,离得他更加近了,琥珀色大眼里,澄澈纯真,满满都是他,“真的很疼对不对?纫玉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温热微潮的气息吹拂在颊边,带着浓郁的糖果香气,他忽然用力,一把紧紧搂过她,贴在胸口,微苦的自嘲,有点心酸,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这辈子唯一正确的选择可能就是当初留下了你。”
纫玉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气,脑袋也有点晕乎,“爹地说什么?”
苏牧天摇头,爱怜的吻了吻她额前的小卷毛,“没什么。”
他望着眼前纯真美好的小纫玉,神思怔忡之间,似乎又嗅到了,多年前,那个阴冷的雨夜,那种潮湿的,缠绵入骨的气息
那个夜晚,暴雨如注。只闻屋外雨打芭蕉,淅沥作响。屋内是一片旖旎缠绵的馥郁,她目光渐渐涣散,周身无力的躺在他身下,几近□,眼角不断滑落的绝望也渐渐干涸,像只被冲刷上岸的,搁浅的鱼,无助的残喘,她最终妥协,轻声啜泣:
“求你轻点。”
他松开钳制在她的脖颈的手,像是放生了一只濒死的天鹅,盯着那圈淡紫的淤痕,他近乎于迷恋的轻吻
她没有再反抗,只是脸自始至终的,侧向一边,不出声的抽噎,身子不住的微微颤动,他顺着她莹白的身子膜拜一样吻着,可在最后一刻,忽的听见她哽咽着开口:
“我怀孕了。”
“爹地爹地!”纫玉软糯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我们去找妈咪好不好?妈咪是医生,一定可以治好你哦,上次纫玉摔摔,妈咪擦擦就不痛了。”
苏牧天明白她在想什么,没有戳穿,而是低低一声喟叹,轻轻柔,“宝贝想妈咪了?”
纫玉用脑袋蹭蹭他的胸膛,老实的回答,“想。”
苏牧天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