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吧,你来也帮不上忙。”她叹气,“是小唯又发烧了,一直说胡话。你过来别再过了病气给她。”
“她说的什么?”他追问。
“也听不大清,只是她一直在说自己错了,喊哥哥,还——”像是涉及到了什么,她话头戛然而止。他心中却有了定论,于是开口:
“还喊妈妈,是不是?”
“”那头久久没有回应。
“我这就过去。”挂断电话,他将脸埋在双手间,久久没有再抬起,只感觉到铺天盖地的倦意接连不断的朝他袭来。
好累,真的好累。
的确很累,而且这份疲惫,似乎永无尽头。
叶臻看着苏牧天一点一点朝自己走近,心头的那抹颤栗感愈发的鲜明,如果不是坐着,她相比已然瘫倒毫无气力。谁也没有经历过他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所以谁也无法理解,她究竟为什么那么怕他。
他慢慢的剥离她颈间缠绕着的丝巾,看着淤紫一片的纤细脖颈,眼中露出有些迷醉的微光,抬手,苍白而有力的指节慢慢的移动在她耳廓那块儿敏感的区域,声音有点喑哑,但清晰:
“还疼么?”
叶臻恐惧的只知道摇头,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
“真的不疼?”
他一边发问,手指状似无意的压在伤的最严重的那块青紫上,她痛的倒抽一口气:
“苏牧天。”她颤抖着牙关,在他指尖触碰到她面颊的时候勉强开口,“这是在外面。”
“我知道。”他依旧是人畜无害的表情,声音也没有什么异样,朝她的颈窝处凑了凑,轻轻一嗅,“怎么了?你为什么在发抖啊?”
“有,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好吗?”想要保持镇定,实在是太过困难,尤其是经历过刚刚的那场的交锋。
“叶臻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他倒是风轻云朗的淡定,放松在她身边落座,给自己倒了杯酒,很用心的啜了一口,细细品尝。狭长的凤眼中是多的要溢出来的满足,“只是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下罢了。”
“商商量?”她有些疑惑的回头,心上高悬的警惕并未放松,表情依旧有些僵硬,“什么事情?”
他轻轻看了她眼,淡淡一笑,放下酒杯,旋即开口徐徐道来,“妈妈今天打了电话过来,说是爸病了,让我回去看看。”
“”没有想到话题会被忽然带到这个地方,叶臻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更是一头雾水,反应了很久才在他耐心很好的微笑下迟疑着询问,“你是希望我和你一起回英国?”
他并没有回答,而是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时轻时重的揉捏,语调也是漫不经心,将问题重新跑给她,“你说呢?”
“我我不知道。”她猜不透他的心思。
“嗯,可能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他脾气出奇的好,一字一顿,不疾不徐,“我是想问问你,你希望和我一起回英国么?”
她看着他,同他干净的几乎称得上澄澈的眸子对视,斟酌几许,才慢慢回答,“纫玉,纫玉还需要人照看呢。”
“一并带走啊。”他回答的理所应当,松开她的手,开始玩弄她的发梢,“正好老爷子说想见见孙女儿了。”
“牧天你明明知道”她话至一半,生生卡主。
“我知道什么?”他无辜的睁大了眼,“我知道纫玉姓苏,是我的女儿,对不对?你当初,不就是这样答应我的么?”
叶臻被噎住,却也无法反驳,只能沉默当场。
“心虚了?”他的语气很讶异,好像真的很迷惑一般,“还是舍不得?也不过短短停留一个月时间,你舍不得上海什么呢?”
果然还是绕回了原先的话题。叶臻不想再绕弯,她受不了这种心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