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一边自个儿甜蜜蜜去了,不怎么再需要多照看。就这样渐行渐远,他去虹桥,她往浦东,离得越远,心思也就愈发安宁,不必怀揣那份惶恐,咄咄逼人的伤痛。
“妈咪。”纫玉又凑了过来,她以为她又来要糖果,刚有些无奈的准备开口,却:
“妈咪,爹地要是知道了,你们是不是又会吵架?”她挂在她的脖子上,像只肥墩墩的树袋熊,言语亦是小女孩的娇憨,可是叶臻听着却是眉头一皱:
“吵架?纫玉是听谁说的?”
“纫玉自己听到的。”她还挺骄傲。
叶臻拍拍她的脑袋,有些为难,却不知该怎么交代。倒是纫玉自己给她解了围:
“妈咪纫玉不和爹地说,妈咪也不和爹地吵架,好不好?”她在她怀里又拱又蹭,嘴边的糖渣尽数裹在了她的衣领。叶臻没有管它,而是眼眶微红,搂住怀中宝贝,轻声应允,“好,不吵架,只要纫玉好好的,妈咪都听你的。”
纫玉又扯扯她,无辜的眨眼,“那纫玉能再要一颗糖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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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静安,天色已然擦黑,佣人接过二人的大衣,轻声在耳边说道,“少爷说晚上不回来用餐,让太太和小小姐先吃,不用等他。”
叶臻点头表示明白,硬是满屋子追着糖吃多了不肯好好吃饭的小纫玉哄着吃完了她的那份晚饭。纫玉爱玩爱闹,下午那份乖巧劲儿早消失的没影没边儿的,叶臻没有苏牧天在她面前有威信,说的话向来是不顶用的,宠得起来却收不住,终于把她安置睡下时,已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
今天也是够充实的,有些倦了,去到客厅给苏牧天挂了电话,却没人接。算了,先去休息吧。
踩着旋转逼仄的楼梯去往卧室,还没有走到尽头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儿,站在楼梯口,看着卧室门微掩着,屋内没有开灯,淡蓝深灰的烟雾在过道昏暗的灯火下忽明忽暗,她迟疑了一下。
推门而入时,她顺手摁下房门边的开关,暖黄的光晕洒下的瞬间,她听见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正前方响起,“关灯。”
她看见苏牧天正坐在那里,面前一地烟头,衣衫有点乱,领口的扣子开了几粒,领带也歪了。与他对视了数秒,她依言关灯。
“过来。”他又开口。
有点抵触,可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这种时候还是不要生事的好。上前没跨几步,就感觉一股大力钳制在她的手臂,重心一个不稳便跌在那个冰凉的怀抱,他动作生硬且粗暴,手臂和肩胛一时被制得生疼,察觉到他异样的态度,很不舒服,却不想开口询问。
“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他的声音,是克制的自持,不难听出正在掩盖什么情绪。
“我不知道你想听什么。”她说。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这女人”他戳了戳她的心口,很用力,“这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苏牧天你到底想说什么?”她不再避让的抬眼看他,虽然隔着一片昏暗,却还是不难寻见他阴鸷的神情。
“我想说什么?”他气急反笑,“你怎么不说说你自个儿做了些什么!叶臻你没男人就活不下去了是吧?!”
他知道了什么?
叶臻一把推开他,心下仓惶,她想到了梁薄,想到了今天下午,她还想到了
“你和安瑞什么时候又搅到了一起?”
没想到他报出的确是一个很陌生的名字。想了很久才想起这么号人。心头一宽的同时,她却忽然觉得面颊滚烫,一种被羞辱被误解的委屈和愤懑交织在一起,她深吸口气,尽量使自己语气听起来不那么歇斯底里,“胡说八道什么?我和他根本八竿子打不着一起,仅仅见过一次,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