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人。太轻浮了些。她的丈夫不常住家,可是她依旧每天出来应酬,外交部的舞会也不过是各国的大使参赞,还有些别的宾客,不过是大家欢聚,没多少的政治利益在里面。但是别的舞会呢,我只去了几次就知道里面牵扯不清,有些人竟然是靠着做掮客和买消息维持生计的,那里盘根错节,利益纠缠,她只求出风头,显摆自己交际广,人脉多。可是她也不为自己的声誉和丈夫的处境想想。我只觉得她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惹上麻烦。还有,有些人名声似乎不打好。她现在才情美貌都有,家世显赫,在交际场上如鱼得水,但是——”清秋想起来鲍小姐的桃色新闻不说了,交际场上,总是容易出现些桃色新闻来,越美丽的女子越容易沾染上是非。清秋思想老派,觉得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你放心,杜小姐横竖看不上我,自然有才子们在她面前献殷勤。我今天刚推辞了邀请,你想父亲还在上海,租界的事情历史复杂,而且政府也没实力把租界收回,那里面事情盘根错节。一句话说不好弄不好了一身不是,你没听见有人在大连和青岛的事情上抨击卖国了。父亲最容易被人当成替罪羊。有些人一看见租界给外国立刻大叫着丧权辱国,可是如何收回来,是用武力还是走法律路径,一旦收回此地,别的地方该如何,各国在华都有租界,他们是什么反应。就是国内,也有不少人靠着租界过日子发财呢。真的态强硬的收回来,各国岂能罢休,非得天下大乱不可。”白绍仪想着最近报纸上的风评,忍不住忧心忡忡起来。
清秋知道他说的是怎么回事:“我看报纸上署名叫独夫的,文风看着很熟悉,我觉得这个人好像存心把矛头要转到父亲身上。说白了,国家大事父亲能有多少决定权,还不是按着政府的意思尽力周旋罢了。”
“熟悉当然是熟悉了,我报社里面的朋友说独夫先生便是欧阳于坚,他最近的观点愈发激进了。你还不知道么,最近学校里面忽然流行起来达尔文的进化论,好好地生物学理论到了欧阳那些人嘴里扭曲变形。他们说年轻人尤其是学生们是进化的产物,新的比老的强,教授们都是被淘汰的人,政客们更是喘气的僵尸。他们年轻人才是中国未来的希望。听着他们的话,仿佛过了三十就是人类的渣滓了。”白绍仪似笑非笑的描述着欧阳的事迹。
清秋不悦拧着眉,最近欧阳于坚重新回到学校上学,清秋有意避嫌,以前她还去法学院找白绍仪,现在清秋根本不涉足那边了。对着法学院的消息,只限于楚环的只言片语。“真的闹到如此地步?他想做什么?”欧阳很有煽动性,白绍仪在学校的日子绝对没以前舒服。清秋盯着白绍仪平静的脸,担心的说:“他找你麻烦了?可恨小人得志,以前没想到有人一表人才,却是个挟私报复,心胸狭窄的小人,真是个伪君子!奈何时移世易,我们还要投鼠忌器。”清秋忽然想起来当初欧阳于坚追求自己,却被拒绝,他未必不能迁怒白绍仪,看起来却是自己连累了白绍仪了。想到这里清秋恼恨欧阳心胸狭窄,更伤心白绍仪无辜被殃及,觉得自己已经是忍让低调,还要被小人觊觎陷害,忍不住伤心的哭起来。
“你好好地怎么哭了?他是个刺头,学校里面教授和学生们都清楚,言论自由,可是学校的规章还在。欧阳于坚只能发表意见不能左右教务。上课不讨论与课程无关的东西。我也不用和他正面冲突。你要是真的心疼我,还不如好好地谢谢我。等着放暑假了,我们扔下烦心事干脆去游山玩水好了。”白绍仪咧着嘴,一点气愤忧伤的表情都没有。
“若是要连累你了,我当初还不如一个人呢。”清秋伤心的伏在白绍仪的胸前,抽噎着说。
“这是什么话,我一定要娶你,我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你嫁给我是争取的选择,你想要是你还是单身,欧阳于坚有了老赵女婿和总理私生子的背景,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