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树不服气的嘀咕一句，但还是让吕三娘听到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没有，我啥也没说。”李三树连连摆手。

    “少来，我看到你说话了。”吕三娘右手已经摸到笤帚把了。

    “我真没有哎，咱们好好说话，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娘们咋能这样呢？”说话间看到吕三娘手里的笤帚，说到后来明显没了底气。

    “谁让你整ri瞎说？要是今儿个不把话说明白了，以后小乙吃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半个时辰后，李三树把古小乙送到大门外，手里提着一个包袱。

    “小乙，孤身在外，自己记着长个心眼，这世道不太平，枪打出头鸟，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太张扬了。”

    “嗯，我会的。对了三叔，我想听你说，这世上真的没有雪狼这个人吗？”古小乙神se严肃，眼睛睁大望着李三树。

    李三树拍了两下古小乙的肩膀，笑道：“你说有没有？”

    “这个，我想还是应该有吧？”

    李三树点点头道：“猜错了，这个真没有。”

    古小乙一怔，“真没有？这个可以有的。”

    “可以有？那就有吧，雪狼的事儿是一个瞎子讲的，当时我被我爹赶进城里上学，没事就去茶馆听书，大部分都是从那儿来的，还有一部分”李三树望望四周没人，才凑近古小乙耳边道：“我偷偷跟你说，你可不许给我到外边瞎说，坏我名声！”

    古小乙点点头，口头保证。

    李三树低声笑道：“还有的那一部分，很小的一部分，是我瞎编的。”

    “啊，真是你瞎编的？”古小乙愕然道，心中那个高大的偶像哗哗地碎了，碎了一地。

    第二天早上，古小乙提着包袱走到破庙的时候，老头和那条大黄狗已经等在那里了。

    昨天把大黄狗累得够惨，这会儿趴在地上，神se萎靡，往ri的神气一点也看不到了。老头正在抽烟，随着脸颊的抽动，烟袋锅子上淡淡的黑烟也是一缕一缕的飘动。老头咳嗽了一阵，抬头就看到了古小乙。

    “都收拾好了？”老头道。

    “好了，咱们走吧。”古小乙站在那儿，正面对着朝阳，微眯的眼睛里仿佛有jg光she出。

    老头点点头，又把烟袋杆含在嘴里，用脚踢踢大黄狗。大黄狗也站起来，用嘴叼起旁边石头上放着的包袱，脑袋一甩就扔到了后背上，包袱带儿正好勒住脖子，看得古小乙一阵发懵，这到底是人是狗啊？

    老头将烟袋锅子在鞋底上敲干净，别在腰上，转身朝山谷外的大道上走去，大黄狗跟在他身后，古小乙跟在大黄狗的身后，望着那只不像狗的狗，真想把它扒皮看看里面是什么。

    两人一狗穿过山谷北面的杨树林，然后折而向东，是一片望不到头的大山，第一晚就在大山脚下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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