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手术结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老人还是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焦急不安中的等待令时间格外慢长,尽管斐慕白不断地安慰苏筱沫,她的表现仍旧是很脆弱。
直到生死攸关的这一刻,她才彻底明白,那个男人,那个赐予自己生命的男人在她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她曾经的固执c叛逆c胡闹,都不过是为了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她仅仅不想让他遗忘自己,她恨他,可她又爱着他,她怕他死去,怕得很厉害。
而这一点,小妈早就看透了她。想起那个女人,苏筱沫从心底涌出一丝厌恶,她从来没这样恨一个人。她对这个女人一直没有好感,而那个女人居然选择在这种时候抛弃父亲,背叛父亲,简直罪无可恕。
苏筱沫的心越想越乱,极度困乏的身体支撑不住了,她在病床旁边打了个趔趄,险些碰倒输液架,她手忙脚乱地抬手扶住。
“我来陪着伯父,你去那边沙发休息一会吧,已经熬了一天一夜,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苏筱沫的状态让斐慕白十分心疼,那丫头明明已经到了极限,竟然还倔强的摇摇头,拒绝自己的提议。
“你必须休息。“斐慕白不得不采取强制手段,把苏筱沫抱到旁边的沙发上。
“你听我说,伯父现在还没从麻醉状态苏醒过来,而且他的状态也很稳定,不会有危险的。我来守着他,有什么事情我会叫醒你。”
他不容苏筱沫抗辩,硬是把她摁在沙发里。倦意拢上她的眼皮,苏筱沫再也坚持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对不起!”
斐慕白刚转身来到病床前,忽然听到那个小女人轻声喃呢。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惊愕地转过头,只见那丫头趴在沙发上,双目紧闭,嘴唇轻轻蠕动,看来是说梦话。
“是我不好,阿白,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跟家里闹成那样。”
她嘟嘟囔囔的咕哝着,颠来倒去地重复着歉意的话,斐慕白的心一片柔软,爱怜地回到她身边,默默地注视着那张疲倦而苍白的小脸,轻轻抬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小傻瓜,睡吧!不管你的事,不要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拉。”
苏筱沫终于安静下来。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苏筱沫觉得像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睡得并不安稳,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最后的一个梦甚至把她吓醒,醒来时嘴里还在喊着“爹地,爹地”。
有人在温柔地摇晃她的肩膀,喊着她的名字。
“筱沫,醒醒,你做噩梦了吧!”
苏筱沫惊出一身冷汗,她混混沌沌地扭头去看身边的人,原来是裴思思,刚松了口气,忽然又条件反射性地握紧裴思思的手。
“爹地呢?我爹地呢?”
她的脑袋左右乱转,眼神涣散。裴思思知道她是尚未完全清醒的缘故,就拉着她的手柔声说:“苏伯父好好地躺在那里呢!你别大呼小叫。刚才医生过来查房,那位史密斯医生说伯父的手术很成功,可能很快就会苏醒。”
“是吗?太好了!”
苏筱沫兴奋起来,她扑到床边,病床上的老人看起来呼吸仍旧很微弱,不知是不是由于错觉,她觉得父亲的气色比以前好多了,脸颊似乎有几分红润。
她喜不自胜地抱住斐慕白的脖子,激动之余,俯身给了他一个吻。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象征性的轻吻,但这对她来说可是打破禁忌的第一次,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吻男人。
斐慕白微笑地看着她,眼神宠溺。
“嘘,别太吵了!”
“嗯。”苏筱沫也发觉自己跟斐慕白太过亲密,现场毕竟还有第三者呢,她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