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到李贞儿被无故囚禁了之后,居然还能保持如此冷静的状态,心里不由得更加惋惜。这样的大方得体,这样的淡定自若,甚至是处变不惊,这份气度,别说是安平侯府这些姑娘们,就算是整个京城里的贵族小姐,也没有哪个能比得上!
“你,你先起来吧。”老夫人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的不忍。
李贞儿听了吩咐,就缓缓起身,对着李靖和大夫人依旧恭敬的说道:“怎么和父亲和夫人也在,倒真是稀客。”
这话说得李靖夫妻二人都是气息一窒。
他们二人一个是忙着整日迎风弄月c怀念自己逝去的美好爱人;另外一个是自诩周旋于家务之中,每日里脱不开身。
居然真的是很少来老夫人这里请安的。
李靖见李贞儿一上来就用简短的一句话,把自己给一噎,不免更加添了几分的不满。他见李贞儿真的就施施然的站起身来,立刻一声大喝:“谁让你起来的,给我跪下!”
“父亲真是会说话,当然是祖母让我起来的!您看,长幼有序,虽然您在这里,可是我好歹还是应该以祖母为先的。”李贞儿没有理会李靖的话,反而笑吟吟的像在说玩笑话。
老夫人终于是看出了一丝不对劲。
平日里,李贞儿虽然在自己的面前巧语调笑,贴心温柔,可是到了儿子媳妇的面前却多是少言寡语,谨小慎微。又何曾敢这么公然的就去反驳李靖的话?
她这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也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关在一个丫鬟的房间里,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只怕是都会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
“贞儿,不可对你父亲无礼!”老夫人板了脸说道。
“老夫人此言差矣,这到底是不是父亲,如今可是两说了。您还是不要给这位‘二’姑娘错觉的好。”大夫人似笑非笑的说道。
老夫人声音一顿,顿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贱人,你给我跪下!”李靖似乎是难以发泄心中的怒火,居然一脚就朝着李贞儿的腿窝处踹去。
李贞儿猝不及防,就这么“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李靖居然会对一个女人,还是他的女儿下这样的狠手,顿时就目光中就带了愤恨的望向李靖。
李靖也觉得自己这番举动有些不够君子,本来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看到李贞儿那不敬的眼神,心中的那一丝愧疚就烟消云散了。
“贱人,你这般的不敬长辈,没有规矩,可见身体里流的本就不是我离家的血!否则怎么会这般不堪教诲!”李靖恨恨的说道。
“不堪教诲?敢问父亲,我进府之后,您见过我几面?我今年几岁了?生日是哪一天?您可曾知道?真不知道您这教诲之语从何说起?”李贞儿觉得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又何必假惺惺的搞什么父女情深?
李靖没有想到李贞儿的词锋居然这般的厉害。可是也确实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每日忙着朝中事物和缅怀逝去的爱情,又哪里有时间去关心一个不怎么看重的庶女?
“姑娘果然伶牙俐齿,我真是佩服!只是却不知道你又该如何解释你和你父亲的血液并不相溶的问题?”大夫人看到李靖的狼狈样子,心中冷然,却也不愿意看到李贞儿嚣张,立刻就直接进入主题。
“血液不相溶?”原来她们取了自己的血,居然是去做那“滴血验亲”的蠢事?在现代谁不知道,这根本就是毫无科学依据之事?可是如今又要如何说服这帮古人?
“贞儿不明白夫人的话,还请夫人明示。”李贞儿的大脑在飞速的思考着,随即她就打定了主意——就算是不能说清楚,一定要拖延片刻。
大夫人心道,总要让你死个明白,否则将来做个冤死鬼,想不明白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