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琉羽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
她缓缓的睁开双眼,周围的光线瞬间就将她包围,她不禁眯起了眼睛,过了很久,她才适应了这样的光线。
房间里没人,周围一阵静谧。宫琉羽就这样睁着眼,把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手腕搁在自己的额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她在想,为什么她没有死。
当时她直接的被火球撞上,那一刻宛若坠入十八层地狱的痛苦似乎还能被清晰的记忆。那一刻过后,她完全的失去了意识,她觉得,在那一刻,她已经停止了心跳,失去了呼吸。但为什么她现在还活着。
是谁,又或者是什么东西,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宫琉羽闭上了眼,她感到自己好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这段时间,自己真的是太累了吧,或者说,自己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活的很累。彼时她在坠落,脑海中残存的意识,竟然是,如果死了,那也挺好的,就可以解脱了。没有犹豫,没有留恋,她的人生,究竟是多么的可悲啊但现在,既然她还活着,那就必须去把她没有干完的事情干完,她依旧要去报仇,向对的人报仇。
这么想着,宫琉羽便感到自己的力气又回来了一些,或许,她的一生注定是要被仇恨铺成的。
宫琉羽坐起身,雪色的长发在背上铺开,她整个人都沐浴在早晨的光线之中,显得格外美好。刚进门的北堂瞑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那一刻,他几乎忘了自己该说什么,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只有宫琉羽可以打动冷月凌永远冰冷的心。美好的人,到处都有,但那种美,经常展露出来,就不算是美了。像宫琉羽这种永远淡漠无情的人,此刻流露出的美好,才是真的让人觉得倾国倾城。而且他总觉得,现在的宫琉羽,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就像是北堂瞑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贴切的形容词,就觉得她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似乎看了很久,以致于宫琉羽都已经把视线转向了他。这时他才想起,他要干什么,“公主,您醒了。”
“嗯。”宫琉羽似乎并不介意他的目光,转过头,平淡而悠长的目光望向了窗外绽开的梨花。
听着宫琉羽不咸不淡的回答,北堂瞑虽然料到了,但一时间也无法反应该怎么接口,直到宫琉羽又问了一句,“我睡了多久。”
“三天。”北堂瞑如实回答着。
“他什么时候回来?”
“啊?”宫琉羽的话题转换的太快,北堂瞑不禁愣了一下,但也立刻反映了过来,“这个我不知道。”
“嗯”宫琉羽似乎有些失望的低下头,北堂瞑看着她的样子,心中还是为冷月凌感到欣喜的,看来,宫琉羽也很在意他。但接下来他就听见宫琉羽说,“你能解开他的禁制吗?”
北堂瞑一时无语,并且再次对宫琉羽转移话题的速度感到膜拜,心想讲话少的人果然都是这样,挑最重要的内容以最简洁的形式说出来。而且,她竟然能够在第一时间就分辨出自己被下了禁制,实在是令人感到诧异,要知道,按照冷月凌的法力,他想要封锁别人的法力,只要那个人没有想要使用法力,就绝不会发现想归想,北堂瞑还是回答着宫琉羽的问题,“殿下的禁制一般人都发现不了,何况解开。”
北堂瞑一边说着,一边看到宫琉羽默默的卷过被子背了过去,很久都没动静,最后他终于意识到她在干什么,才说了一句,“别白费力气了,解不开的。”
“嗯,知道了。”宫琉羽把头埋在枕头里,闷闷的说道,刚才,她的确是在尝试着解开禁制,但她似乎发现了一件更加严重的事情,因为她发现她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然后,她就不敢再想下去,但也不敢开口问。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刀山火海都不怕,但却被这样一件小事所影响其实,这也不能算小事了。宫琉羽默默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