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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银发披肩,瀑布般垂至腰际,那般风姿,论谁看了都会被吸引。
然而,那双冰冷依旧的眸子,却同时让人感到无限寒意。
尉迟昭没有犹疑,反倒是恢复了那一副懒散清闲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一丝慵懒的笑容显在唇边,“你既然知道,那便更没有理由来阻止我了,你不适合趟入这趟浑水。”
“哼。”宫琉羽冷哼一声,“我不适合,谁适合?这事定是因我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难道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尉迟昭面对她咄咄逼人的语气,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今夜的宫琉羽,似乎有点反常却又说不出究竟反常在哪里。
“我自是懂这些道理的,但我身处局内,终究了解的要比你多。”尉迟昭冷冷一笑,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所认为的方式不一定便是好的。”宫琉羽干脆下了床,站在了他的面前,还是那冷冷的语调,冷冷的神情,但态度却是坚决了许多。
这一次,她没有再等尉迟昭反驳,突然擦着他的身子走向了房门,她轻言道,“有些责任是不能逃避的,我去叫姐姐,我们一起去。”说罢,似是不放心似的朝尉迟昭望了一眼。的确,有些责任是你想逃也逃不掉的,尉迟昭从一开始便知道自己要逃,却也纵容自己一次一次的逃脱,宫琉羽垂眸,冷若冰霜的面上闪过一丝忧伤,她不是会逃避的人,也不希望尉迟昭如此无悔的为她付出那么多,她的心,真的承受不了这么多的付出,她怕有一天,自己的心真的会在尉迟昭的付出中脱离那片冰冷的海洋,而游离的方向却不是他所在的彼端!
看着那雪白身影的离去,尉迟昭眨了眨眼,刚才发生的一切,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然而,一番踌躇之后,他终究是释然的笑了笑,安静的等她回来。
宫琉羽走在城堡的走廊中,心绪已经平定。自从那一夜过后,防卫果真是严密了许多,不仅是外部,便是内部都布了重重守卫,刚才她出门的时刻,就有侍卫前来阻拦,不过都被自己打发走了而已。
突然,宫琉羽停了脚步,远远的望着宫琉霜那扇半掩着的房门,那一刻,她下意识的垂眸望向自己颈部,那条刚才尉迟昭为她带上的项链,小小的银白色项链闪烁着一点银光,在这浓浓黑夜中竟也不曾失去它的光彩。其实,刚才在房中,她是真的睡着了,但自从妈妈离开的那一夜起,自己就变得十分敏感,只要周围有一点点的声响或者异动她便会立刻醒来,所以,即便尉迟昭刚才的动作是如此得小心翼翼,于她而言,实在算得上是很大的动静了。而她此刻,看到那扇虚掩的门,之所以会停下来,是因为那一天晚上,父母的房门也是这么虚掩着的,而正是那一道小小的缝隙,让她坠入了一个无底深渊。有的时候,知道真相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如果所有的人都可以把自己心中那一扇门的缝隙所合上,那这个世界上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的欺骗和残酷了罢,因为除了自己之外,便没有人知道了。
宫琉羽在心底自嘲的笑笑,走近了宫琉霜的房门,几乎在同一时间,站在门口的侍卫便上前一步恭敬道,“公主。”
宫琉羽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问,“姐姐呢?”
那两个侍卫对望一眼,略显犹豫的说道,“在陛下那里。”
“呵”宫琉羽在心中暗自冷笑着自己,原来自己跟那个人关系已经糟糕到所有人都怕在自己面前提起了啊。
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自己本就不想与他有任何关系。
她漠然的转身,一言不发的朝着宫哲藏的房间走去,她从来都不畏惧见他,只是不想见而已。
快步走过这个地形复杂的城堡,她来到了宫哲藏的房间门前,看着她推门欲入的架势,侍卫们立刻围了上来,挡在了房门前,宫琉羽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