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并且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的少年。清雅脱俗的外表,柔软的身段,最让人记忆深刻的还是那双眼波流转的眸子,如同阳光下的琉璃一般。
宫琉霜在看到尉迟昭的那一刻身子微微僵了一下,沁山那晚尉迟昭的袭击还历历在目,自己曾差点死在他的手下然而,这种僵硬也只是一瞬,她立刻调整了微笑,却将目光转移到了宫琉羽的身上。
对于宫琉霜的这些小动作,宫琉铉全都看在眼里,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道,“请问阁下何人?”
“在下莫昭。”尉迟昭微微颔首道。
宫琉铉垂眸,若有所思的模样,一秒后再次望向尉迟昭,“感谢阁下送琉羽回来。”
尉迟昭闻言,微微颔首,竟也是一句话也不愿多说,俊雅的面上闪过一丝淡若无物的微笑,转瞬即逝。
随后,宫琉铉转向了宫琉羽,收敛了方才的温和,此刻却是一脸严肃,而伴随这这般严肃,那种独属于王者的气息也表露无遗,“琉羽,拉普诺特森要向我们发动战争,这便是他们的目的,苡蓝若在我们这里,他们便能以我们劫持了他们的公主为由发动战争,而他们将苡蓝要回,那必然是准备毫无顾忌的来攻打我们。然而所谓拉普诺特森发动战争,不过是伊萨托利因借力打力,再明确一点,是冷月凌。所以,琉羽,你不要觉得危险的是苡蓝,他最终的目的,应该还是你,你的人,还有‘天使’的种族。”宫琉铉顿了顿,看着宫琉羽逐渐平静下来的面容,又恢复了那般冰凉的的神情,那般镇定,那般淡然,宫琉铉几乎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我刚才想了很久,还是觉得,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准备应战,而苡蓝,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你现在去追,根本追不上,反而会耗更多的精力在这件事上。而经过了昨夜的一战,我们的军队还是受到了一些创伤,需要修整,再加上父王现在还在病床上,根本不可能主持事务,于情于理,我都不该也不能离开赫拉尔。苡蓝可以事后去救,她毕竟是拉普诺特森的公主,他们是不会对她怎样的,更何况我们所谓救,真的是救吗?她也未必不想回到亲人身边。”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她也未必不想回到亲人身边。
短短一句话,让宫琉羽的心停滞了半分。她不禁开始默默审视自己所谓的坚持,所谓的友谊,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否太一意孤行了,从未想过苡蓝的感受,或者说,苡蓝是希望回到亲人身边的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刚才那些冲动的举动是多么的可笑,或许苡蓝根本不在意呢,她可能就是想回到亲人身边啊,这么想着,宫琉羽的面上竟微微展开了一个微笑,一笑,凄凉“哥哥,你不希望她回来吗?”
一语中的。宫琉铉的心被宫琉羽微微的刺了一下。她总是可以透视人心。
一时间,整个房间像是笼罩在了一个钟罩之中,万物噤声。
英圣熙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一直蹲在宫琉羽身边的宫琉霜,揽她入怀。
尉迟昭神色黯了黯,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空气中的压抑和心痛。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犹如过了万年之久。
只听宫琉铉叹息一声,缓声道,“有些时候,感情是要牺牲的。只看你如何取舍。”
宫琉羽敛了那凄凉的微笑,不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伤人伤己。
“战争,我看未必,如果说,冷月凌的目标是我,他完全可以在劫持苡蓝的那天晚上不要放我走——那天晚上我一直跟他在一起,但他放我走了。在此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这便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一手操纵着这次行动,但并未亲自参与,这种可能所引向的结果便是他要借力打力,靠着拉普诺特森将赫拉尔打垮,但这种可能性又不够严密,一是他没有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弯来达成目的,二是他不会这么做,按照他的行事风格,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