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整整下了一夜,整个赫拉尔城堡都被包围在一个可怕的寂静当中,宛若处于真空之中,与世隔绝。
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赫拉尔王室军队,此刻正在进行休整,雨水一遍一遍的冲刷这地面上隐隐发黑的血迹,混杂着泥土,雨水,伴随着阵阵潮气和血腥气快速流开,从高空望去,宛若一副狰狞的血色地图。
即便是这样,整个王宫周围还是有序而缜密的部署着巡逻队。
即便是这样,还是谁也没有发现,就在城堡的一角,有一个黑色的身影迅速的潜入。
窗户被骤然打开,大风伴随着雨水骤然灌进了窗户,却在一瞬间被挡在了外面,快如闪电,一切再次趋于平静。
而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无人察觉。
即便是房中,床上那娇小的身躯,也未曾发觉。她太累了,实在是,无法睁开眼睛。
黑衣人望着床上的苡蓝,目光却也只停留了仅仅一瞬间,随即,他从衣服中掏出了一束紫色的花,与原先房间中花瓶中的花对换了一下。
没有过多的动作,没有过多的言语,仅仅一瞬间的时间,那黑衣人已然不见,而房间中,寂静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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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琉羽安静的坐在一个她叫不上名字的坐骑上,闭眼平整着自己的呼吸,此刻,她全身被制,再次恢复了之前完全没有法力的那个状态。而比起当时,自己的形式恐怕还要更加危险一些,因为牵制住自己的,是意义上的,赫拉尔的王后。
秋净萍斜睨着眼前一言不发闭目调息的少女,也在心中暗暗赞叹,特别是在自己的目光触碰到她手臂上隐隐发黑的伤口的那一刻,不由得再次审视这个如同冰雪一般的少女。她知道自己那一刀上的毒是有多么厉害,普通人触碰到就必死无疑,而功力强一点的,中了那毒也会痛苦不堪,很多人,或者说很多强者,都是因为受不了这样痛苦的折磨最终不得不自尽而死。但眼前的少女,明明只是十几岁的年纪,自制力和忍耐力本就抵不上那些比她年纪大的人,但自始至终,却从未见她申银哪怕半分,这般坚毅,该是有着一颗何等强大的内心。
思绪的同时,宫琉羽却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伤口上,她所在意的,是如何冲破挟制。她相信,按照她的能力,是可以冲破防围而逃离的,只要无所顾忌,而现在,的确是没什么要顾及的了。
平静如她,宫琉羽神色淡然的端坐于风雨之中,雪色的长发微微的飘扬着,她一寸一寸的提着自己的呼吸,又慢慢的呼出,想要调节自己身体中的气息,以此来冲破挟制。
而就在她想要冲破第一关的同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你的伤口不痛吗?”
宫琉羽微微蹙眉,她并不希望有人在现在打扰她,但她知道,如果自己现在不回答她,必然会暴露自己心中所想,那自己的行动也会被阻挠,“痛。”
“那为什么不叫出来。”那人在听见回答后微微提高的声音。
“叫能不痛吗?”还是简短而又迅速的回答。
“你知道吗,有多少人是死在这个毒之下,你难道不怕吗?”秋净萍微微扬起了下巴,斜睨着宫琉羽,她越来越感到这个少女心智的可怕。
“怕——”宫琉羽顿了顿,第一关冲破,自己的腿部已经可以有了法力的感应,“有用吗?”
秋净萍蹙了蹙眉,刚想开口说话,宫琉羽却率抢先一步冷冷道,“不用继续试探我,我痛,我怕,但我从不会屈服。”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神情却一点变化都没有,的确,痛是肯定有的,那种疼痛难熬的感受直至现在还在不停的折磨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