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内务府每月分发的份例大大减少,克扣了许多好的料子以一些普通的布棉以次充好。大厨房内的饭菜也由六菜一汤,一日三餐加两次点心变为了三菜一汤,一日三餐。
彼此,永熙帝为了安抚赵老将军夜夜歇在凤至宫。偶尔他听闻后宫里对瑾妃的落井下石,总是无奈以对,略显愁绪。
“徳禄,你说朕是不是很窝囊。瑾妃为了救朕在行宫时不惜性命,回了宫朕不但不能奖赏她什么反而要看着她受委屈。”永熙帝放下手里的笔,墨汁染在宣纸上如花般荡漾开。他拧着剑眉好似能夹死苍蝇,俊逸的脸上满是抑郁。
徳禄公公笑了笑,不卑不亢的回:“依老奴所见,皇上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而瑾妃娘娘则是为了皇上的隐忍而隐忍。”
“瑾妃是个好女子。”永熙帝感叹着,又问:“你们找到那个被太后押在慎刑司的老嬷嬷了吗?”
徳禄公公点点头,闪过一丝犹疑,道:“找到了,而且还似曾故人。”
“故人?”永熙帝疑惑。徳禄公公是从他父皇登基开始就一直坐着内务府大总管的位置,以他所说的故人那该是宫里资历多么深的老人。
“没错。若是那老嬷嬷脸上没有刀疤,若是老奴还没有老眼昏花的话,那么那名老嬷嬷年轻的时候就应该是圣安太妃身边的大宫女静越。”徳禄公公的目光透过屏风,望向遥远的从前。
“静嬷嬷。”
永熙帝想起儿时当他得知自己亲生母妃后常常偷偷溜去圣安宫,每次站在宫门前迎接自己的那个温婉妇人便是静嬷嬷。
“静嬷嬷怎么成了瑾妃身边的嬷嬷。”永熙帝疑惑,不过他也没有怀疑什么,毕竟叶锦华在他心里的形象一向都是纯真美好的。
“老奴听静嬷嬷说起,好像是在机缘巧合之下瑾妃救了静嬷嬷一次。静嬷嬷感激在心便隐姓埋名跟在瑾妃身边,帮着她一起照顾羲和公主。”
永熙帝点了点头,道:“瑾妃是那样和善的人儿。可惜了,待朕除掉心头大患后一定要好好弥补弥补。”
皇上还是理智大于感情,幸好叶锦华也没有付出什么真心。否则难受的人就该是她了,没心没肺的吃着葡萄,看上去十分悠闲,眼眸里却酝酿着即将爆发的雷雨。
“你说静皇贵妃把羲和一个人放在隔间里,没有奶妈没有嬷嬷照顾,一天只给羲和吃一顿?”她的语气虽然淡淡,但从平静的语气里却能感受到压抑住的暴怒。
红慧畏惧主子突然暴涨的气势,怯怯的点头回答:“从凤至宫那里打听到的消息,静皇贵妃似乎说,就当一只小猫小狗一样的养着,给一口饭吃只要弄不死就是了。”说完这话,红慧立刻垂下头,深怕主子拿她出气。
叶锦华将手心里的葡萄猛的一捏,果皮破裂,果肉和汁水黏黏的沾满手心。
“好一个静皇贵妃,好一个赵家!”唰的一声,叶锦华从椅子上站起来。
前些日子面对太后的刁难和嫔妃们的奚落她选择忍辱负重是为了维护被打破的平衡,可现在她们欺人太甚,她也不必留什么面子。
今日日光不浓不淡,清爽宜人。
雪德妃和馨婕妤两人说说笑笑相约凉亭赏菊,关系亲密,好不自在。一旁亦步亦趋的虞宝林显得有些尴尬,不过雪德妃毕竟是她族姐,也不会让她备受冷落,于是问道:“冰儿入宫这半年可还适应。”
虞宝林点了点头,道:“与家中无二。”这话说得可是苦涩,自从她被戴上陷害惜妃的名头后,皇上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一下,更何况是宠幸。如今入宫半年她还是独守空房,说来也实在丢脸。
“虞宝林真是好性子,恬静的与世无争。姐姐我可做不到,毕竟总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馨婕妤假意的笑着,一手抚着肚子很是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