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比上次强烈了许多,太后怒瞪着眼睛,拧起了眉毛。
莺采女依旧不声不响。
“哀家年轻时做过无数的错事,只希望人到年老,能过个安详的余生。”太后的脸上满是疲倦。
“嫔妾知道,裕亲王一向是个孝顺的。”莺采女开口,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叮咚。
“涟儿为了培养你也废了不少的心思吧?那你呢,甘愿做一个棋子。”太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接着说:“入了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不会有私心的。”
“嫔妾没有私心。”莺采女果断的回答。
“有,你有——”太后盯着莺采女的眼睛,肯定的说:“你的私心,大概就是涟儿吧。”
莺采女眼神一黯,沉默不语。
“不过,以后你的念头都给哀家通通断了!入了后宫,就是皇帝的女人,你唯一的义务就是为皇室繁衍子嗣!仲秋节之后,哀家就会下旨为涟儿指婚。”太后放下狠话,成功的从莺采女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变化。
“嫔妾是皇上的女人。不过裕亲王的知遇之恩嫔妾不敢忘。”莺采女选择了一个聪明的回答。
“好,那哀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报涟儿。把哀家的这句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他:若是再和赵家合作,企图做什么,别怪哀家狠心!”太后干脆利落的撂下话,不过心里还是没有底。她也不知道如果这个小儿子真的做出了什么事情,她会不会真的狠下心来。
不过连上次皇帝跟她谈话都说到永涟在西北大营的事情,明里暗里已有所指。西北大营正是赵家所属兵力的集中地,而一个掌握大庸朝一半兵力的家族和亲王私交甚笃,难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现在她放得狠话,也只是希望涟儿真的不要做出昏头的事情。
“嫔妾明白。”莺采女很久之后才回答。
“好了,你也出去吧。哀家一个人好好静静。”太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神情看起来很憔悴的模样。
“是!”
莺采女转身离开,出了盛宁宫,径直朝着永和宫的音阁走去。
进了音阁,刚刚要打开房门就被一个男子猛地捂住嘴巴,然后那个男子迅速的关上门,松开手。
莺采女气喘呼呼的大口呼着新鲜的空气,当抬起头来看见那个宝蓝色的颀长身影,一下子呆住了,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俊美无暇,邪魅妖孽的宝蓝长袍男子立在那里,唇边带着浅浅笑意,明媚如日出的朝阳,清新而温暖,沁人心脾。他勾了勾唇,道:“在后宫待了几月,反应倒是慢了。”
“参见裕亲王。”莺采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要行礼。
裕亲王永涟慵懒的摇摇头,扯了扯自己的衣裳,道:“看这”
“这是”莺采女疑惑不解,许久才反应过来,说:“这是侍卫长的衣服。”
“呵,的确是笨了不少啊。莺歌。”永涟笑眯眯的上前一步,用手背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莺采女疼的哎呀一声叫出了声,然后不由的娇嗔着回:“王爷,你总是欺负我。”当这句话说完,才发现自从离开裕亲王府后,有多久没有这么自在过了,不用伪装。
从心底里不由蔓延起悲凉。
“怎么又发呆。”永涟不满的撅着嘴,此时的表情就像个小孩子。
没有人敢相信这个如此百变的男子就是传说中智慧无双,丰神俊朗的大庸朝裕亲王。
“没有,只是王爷,今日太后找我谈了一些话。”莺采女诺诺出声。
“哦?是什么呀。”永涟挑了挑上眉,露出感兴趣的模样。
“太后说,已经知道您把我送入后宫是为了什么。还说,还说在仲秋节之后要为您指婚。”说到指婚两个字后,莺采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