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这话说的没错。 X陶法医,你说愣三这样说当年那件案子吗?那不可能吧?我和远大都是当时的当事者,情况知道得很清楚,不是这样的。而且当时专案组也来查了好久,最后也定了案!”罗上进看着范二柱的面色有所缓和,这再次提醒他,保住范二柱,就是在保他和苗远大自己。他不给陶慧开口的机会,回头又对方向道:“方队长,陶法医一开始说的那些情况,我们虽然不敢附和二柱那样的说法:是陶法医故意陷害他。但陶法医刚才这套关于愣三提及当年那件案子的说法,却让我和远大不得不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啥误会啊?我看,这事得让愣三来对质。”
“罗支书,旧案的情况是范二柱告诉愣三的,所以,如果你们自认确知旧案的真相,那么,你们首先应该怀疑的人是范二柱,而非愣三这个转述者。而且,弄清楚这一点,也关系到查清范二柱犯下这起系列凶杀案的动机的问题。如果要对质,也应该是和范二柱对质。方向,你说是不是应该这样?”
“陶法医,我能不能向你提个问题?”范二柱突然用很有礼貌的口吻道。
“只要有助于查明案件真相,你当然可以提。”陶慧转过身面向他。
“按你刚才的说法,如果当年是有人杀害了苗大个子……,嗯,就是苗正男一家人,那么杀害苗家人的曹小荣等三人,就成了愣三的仇人,所以愣三才会帮着我杀了他们,是这个逻辑吧?”
“对。”
“那就是说,愣三是在为苗正男一家人报仇罗?他为啥要替苗家人报仇?”
“据我早前的调查,也听村子里的人说起过,当年愣三和燕子感情很好,经常结伴而行。他喜欢燕子。他说,凡是害死了燕子的人,都该死。这就是他帮你杀人的动机。”
范二柱瞟了两眼紧张旁观地苗远大和罗上进,轻轻点着头,追问:“好,暂且如你所言这样。我想提的疑问是,如果我说曹小荣等三人是杀害苗正男一家的真凶,愣三相信了。那么上进他爹罗志远被弄死,又该怎么解释?难道我告诉愣三,罗志远也是参与杀害苗正男一家的凶手?他信呐?但按你的说法,愣三直到远大他爹被害死后才和我闹了不和,也就是说,愣三一定是相信了罗志远也是旧案的凶手之一,才会这样,对吗?”
“二柱这话说的对,愣三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相信!”苗远大琢磨出了罗上进刚才那一段话所隐藏的含义,出声帮腔。
“愣三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他说,范二柱告诉他,罗志远作了伪证,才会让旧案成了一件天大的冤案。所以,愣三才会也把罗志远当作仇人。”
“哼!笑死个人!”苗远大大声嘲笑,道:“上进他爹和我爹还有二柱他爹,以及其他几个人,是一起到的旧案现场,愣三当时也在现场,这一切他看到的。上进他爹作的证,和其他人作的证,都是一样的说法。如果……”苗远大猛然瞧见罗上进悄悄给他递了个眼色,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正在犯一个错误,竟然去扯旧案细节了。
“对,远大这话有道理!”罗上进打断了苗远大的话,不敢让他再多说下去,生怕露出什么马脚来,但对方刚才这段话已经说出了口,又不得不把这话说完,“愣三不是傻子,如果他相信我爹当年作了伪证,又怎么不相信远大他爹作了伪证?这明显有矛盾嘛!方队长,我看,这件案子很蹊跷,陶法医的说法前后矛盾,你看看,按规定该怎么处理啊?”
“嗯……”方向此时毫无决断力,他自己也非常清楚自己目前的状况,必须好好思考一下,究竟该怎么处理这件棘手的事。这需要时间。罗上进提出的这个问题,再也无法回避。陶慧作为被绑架的当事者,按规定的确不应该再参与这件案子的侦破工作。他必须表明态度了。“这件案子,我们会按照程序规定进行侦破,不会冤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