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需要说明的情况吗?”
“你以为,凭凤凰村一个村的能力,可以修这么大一座有三进殿的庙?咱们村当初只是起头修建起下殿,后来十里八村的人都来这里拜菩萨,才又捐资一点一点修成现在的规模。这别苑也是后来老罗提了个建议,几个村的村委商量后,平摊材料钱和劳力修的。晓得了吧?”
“别苑是什么时候建好的?你们村当时出了多少劳力?”
“修好大概是五、六年前吧!出了多少劳力,谁记得住,何况当时我和老罗都没管村子里的事了。总归十几个人是少不了的。”
如果继续假设凶手所做的一切,其动机来源于16年前那场旧案,也许从修建这栋别苑时,凶手就复制了每间房的钥匙,开始设计这场高深莫测的系列犯罪计划了!方向在心里打了个冷突,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不着边际”的想法,让他感到一阵寒意。这可能吗?可是,这不可能吗?
“嗯,老村长啊,我再问你个题外话。大概16年前,你们村发生过一起因通奸引发的特大凶杀案,你可记得?”
苗大福那眼皮松垮耷拉着的两眼寒光一闪而没,还是那付阴气沉沉的模样,道:“那么大的事,咋能记不住?”
“那你对这件旧案有什么样的看法?”方向开始试探着摸一摸旧案的情况。他觉得,反正支援也快到村子里了,原先对组员人身安全的担忧可以暂且放一放。尤其是,“十天”,这个时刻萦绕于他脑海的“紧箍咒”,仿佛不停地在催促,赶紧、赶紧破案吧!
“看法?是我当时任这村主任能做主的吗?你们公安自己定的案,现在你跑来问我看法?”苗大福直截了当地用反问避免了谈论案件细节。
方向也不勉强,打了个哈哈,说:“行了,询问暂时就到这里。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再来麻烦你。”
苗大福刚走出办公室门口,听见方向在身后又问道:“老村长,庙里发生了这样的凶案,你是打算继续在这里住下去呢,还是回村子里啊?”苗大福的身子只是微微一抖,接着一声不吭、头也不回地走了。留给方向的是无尽的疑问。
方向又把庙里的其他人逐一询问了一番,没有发现其他特别有价值的线索。被盗窃的被子是存放在小庙库房内的,那库房门扇年久失修,只挂着一把锈蚀的挂锁,被人撬开断成几截。
凶手一定熟悉庙里的情况!方向可以下这个判断,也许,就是当初村上派来修建别苑的劳力中的一个。劳力名册,村上一定还有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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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庙的大殿虽然不怎么宏大,但是装潢还算考究。尤其当中那高高在上的三尊佛像,前不久才在十里八村善男信女的捐奉中重新描添了金衣,此时能够打开的灯光全都打开了,对比着外面灰蒙蒙、寒冰冰的天地,殿内令人感觉既温暖祥和,金碧辉煌。在听完方向把调查情况通告了之后,陶慧将解剖尸体的地点选在了这里,遭到了主持老和尚的强烈反对。
因为在老和尚看来,这样做是对菩萨的大不敬。陶慧耐心解释了好半天,现在天气情况糟糕,无法在露天进行解剖。而解剖尸体需要既有水源、又足够宽敞的地方,还得灯光充足。整个庙里,论住房就那栋别苑的每间房有水管设施,其余和尚居处以及居士居处都只有设在露天的公用水管。但别苑的房内灯光昏暗,房间狭小,难以进行工作。所以,就只有这大殿内相对合适。因为大殿的后门口排水沟边恰好有个水管,庙里也有足够长的胶皮水管子,接进来到大殿的后门里面,长度刚好合适。但老和尚依然不同意。最后陶慧不得不和老和尚谈论起佛教话题:“大师,菩萨讲求的是什么?”
“阿弥陀佛!当然是慈悲为怀,普度众生。”
“如果尸体存放得越久,我判断他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