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有的诡异声响。如果走近观察,就能发现腿骨、趾骨各个关节连接处,是被人用细绳巧妙地捆着连接在一起的。不难想象,被寿衣遮盖着的上半身骨头也是如此。
村长办公室里的气氛异样地紧张。
“为什么不及时报警?”方向质问村长苗远大。
“又不是杀人,用得着那么慌么?”苗远大显得很不耐烦,眼珠子老是在陶慧身上打转。
村支书罗上进干笑着打圆场,道:“这事发生得实在很奇怪,有人认出尸骨身上穿的寿衣,说这是多年前淹死的本村村民费勇儿。这不,咱们就先派人去费勇儿的坟地上看情况,本意是想先确认了尸骨身份后再向你们报告的嘛!”
“那你们有结果了吗?”方向一边继续提问,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苗远大那双在陶慧身上流连忘返的贼眼。
“这个……”罗上进欲言又止,回头盯了一眼苗远大,才接着说:“可能就是费勇儿的尸骨。”
“什么叫可能是?”方向加重了语气来表达对他语焉不详的不满。
“哎,是这样,派去看费勇儿坟头的人打电话来说,坟确实被人刨了,但是没走近去察看棺木是不是也被毁了,因为之前我专门交待过的,让他远远看看情况,万一看到坟被刨了,就让他原地守着,不能让人靠近坟头,要保护好现场。你们也瞧见了,村委会这里也派了人维持秩序,就怕破坏了现场。一切都等着你们来调查哩!”
方向点点头,对方这个态度还算是积极的。
“我再问个问题,今天下午两点至三点之间,都有谁使用过村长办公室这部电话?”
“没人用过啊!”罗上进很肯定的说,“连打进来的电话都没有,只有我接听了两个手机来电。”
“你能确定?”
“能!我和远大从上午到现在一直就在这里,连午饭都没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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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慧带着秦楚楚对村委会的现场作了简单勘查。村委会是一栋两层高的小楼,大门就开在小楼的底层,宽度大概与两旁的店铺差不多。第二层才是村委会的各办公室。晚上大门是关闭着的,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大门下部和上部均没有可以容人爬进爬出的缝隙。一楼的各间铺面没有被人侵入借道的可能,楼后小小院子的围墙周围也没有丝毫攀爬过的痕迹。至于要把骸骨挂在排水管上的必经之途楼顶,也没有发现可疑痕迹。
方向隐隐觉得这件看似闹剧的事件,一定不寻常。他说明了要留在村子里全天候查案的情况。罗上进显得非常热情,力邀三人去他家里暂住,说他家里地方宽敞,住起来也方便。方向的本意是打算借村委会的办公室暂住,可考虑到陶慧和秦楚楚都是女性,不比他男儿身那么随便,于是也就不推辞了。
夜晚九点钟,刘大为才带着勘验人员赶到村委会。陶慧提议刘大为带两名勘验人员使用技术手段收集对比村委会现场的脚印,她自己则带着大部分勘验人员去了坟场。方向和秦楚楚也跟着一道。
费勇儿的坟地在离村子有些远僻的山阴下,一片荒芜。这里是凤凰村历史上埋葬死者的传统坟场,听罗上进的介绍,直到最近十来年,村子里响应国家移风易俗火葬改革的政策,才逐渐杜绝了土葬的习俗,这处坟场也就这样冷清了下来。
当地传统的坟都是用青石块在地上砌成坟包,下面埋着棺材。费勇儿的坟包被人用雷管炸裂开了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洞口,棺材板也被炸烂,里面满是碎石木渣、泥水破布,没有尸骨。坟的周围没有一个可疑脚印,也没有理应存在的被挖出来的泥土。
坟包周围没有任何可供借力来去的树木、高坡或山崖,如何才能不留痕迹的靠近坟包?何况炸开坟包后,还要靠人力挖掘下面的土石,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