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来凤凰村组织村民搜山,才刚要进山,秦楚楚突然翻着白眼萎顿在地,谁叫她,她也不理。 X方向吓坏了,从县城到凤凰村的路况很差,得耗费数小时才能到县城医院。他怕秦楚楚得的是什么突发疾病,就在现场先给秦沛打了电话,结果对方似乎并不惊讶,很冷静的告诉了他如何处理的方法。而且挂断电话前,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楚楚一旦自己走出来,你别对她提起她犯病的情况。就当没事一样,该怎么工作,照样怎么工作。切记,楚楚就拜托你了!”
方向想到这里,奇怪自己居然会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秦沛。秦楚楚可是有病在身啊!“难道我连自己都不了解?”这是方向三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他想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何没有拒绝!
“嘎吱”,里面那间办公室的门终于打开了。秦楚楚一脸茫然地走出来,看了看正望着她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她独自呆了几个小时的那间办公室,问道:“方哥,咱们不是去搜山了吗?怎么在这儿?”
方向不露声色地仔细观察她,除了面色稍显苍白,还是那样充满青春活力,看不出是个才犯过病的病人。
“啊,是这样,我有点累,就让吴彬彬指挥村民去搜山了。你陪着我无聊犯了困,就在里面趴桌上睡着了。咦!你不记得吗?”
“哈哈,是吗?那我这是老毛病了,有时候突然就会困,睡醒就迷糊了,只记得做了个恍惚的梦似的,但总也记不住梦见过什么。对了,搜山有没有新发现?”
方向还没回答,手机响了,是吴彬彬。搜山有了重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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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聚集在新发现的现场周围窃窃私语着,面上都带着奇怪的神情。
方向到了现场后,注意力在第一时间不是被众人围在当中那一堆黢黑物体上面放着的、一双与被害者曹小荣脚上所穿新鞋一模一样的、沾满了干裂泥浆的鞋所吸引,而是觉得村民们的眼神似乎带着奇怪的鬼祟和神秘,令他脑海里突然就回想起曾经在探索节目里看过的那些非洲原始食人族部落。那些与世隔绝的部落原住民看见摄像镜头时的表情,就和今天在场的村民极其类似。
“吴彬彬,你就这样指挥的吗?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方向发怒了,现场被围观的村民踩踏得一塌糊涂。
“报告方队,发现这双鞋时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村民就都聚集了过来。我闻讯赶过来时,现场就已经被破坏了。”
“出发前不是都告诉过村民们搜索规则了吗?”
“是反复说过的。在上山来的路上,我还三番五次提醒村民们来着,可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我也没办法呀!”吴彬彬觉得很委屈。
方向很难得象这样发脾气,吼了两嗓子,自己就发觉到失了冷静,于是放缓语气道:“通知现场勘验技术人员了吗?”
“通知了,但陶法医主动说,她要亲自带队过来勘查现场。”
“好了,现场这里我来守着,你指挥村民们继续搜山。”方向听见陶慧要亲自带队过来勘查,竟然心生期盼。他自知,这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情愫,不知是自己的内心已经晦暗、绝望得忘记了疼痛,还是生与死那柄不可逆转的巨刃早已将他切割得体无完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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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慧正在房间里认真做着疑似燃烧物的研究鉴定。
方向从大玻璃门外,可以清楚的看见她专注工作的背影。他突然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象现在这样,如同急切盼望得知考试成绩的学子般,期待着物证鉴定的结果了。
陶慧已经对着显微镜观察了好久,还没抬过头。方向不由开始揣测,当陶慧带队赶到现场时,首先不是因为发现了凶手用来伪造脚印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