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舔上一口。但他竟然惊恐的发现,那崔姐姐给的糖,竟然没多大会儿功夫就消失了大半!他顿时惊慌了,不敢再将这糖舔下去,强忍着心里的渴望,只死死将它捏在掌心中,几天时间下来,他连手也不敢张开,可是那糖到底还是化了。
这可是那个崔姐姐第一次给他的东西,生平头一回有人给他糖,那糖怎么能不见了呢?罗石头心中又慌又急,当下恨不能拿刀将自己手给剁了。如此无用,连那个姐姐给的糖都不能保住,拿这只手来也无用了!没人知道,那是第一次有人让自己叫她姐姐,没有对自己避如鬼神,也没有疏远,她甚至给了自己糖,怎么能不见了?
罗石头心中又急又慌,戾气丛生,他每日开始在自己经过的地方寻找起来,想将那不知道躲到哪儿去的糖找出来,可是找来找去没有找到!聂明注意到了罗石头的反常行迹,顿时心中怀疑了起来,与丈夫罗大成商议了一番,便将罗石头给抓了起来。
也许是这几日天天在外头找那颗消失的糖,连东西也没去找来吃,罗大成来抓罗石头时,他竟然没有力气反抗,只是用一双凶狠的眼睛盯着罗大成看。
“你干什么!小畜牲,你这几天在家里找什么,是不是想偷东西?”罗大成不知怎么的,从小便觉得这个弟弟渗人得慌,那双眼睛黑幽幽的盯着人时,能让人从脚底泛起凉气来,他黑白分明的眼里阴鸷之气十足,满脸戾气,小小年纪,竟然光是让人看他那表情便能将人给吓住。罗大成自多年前曾想弄死这个弟弟,可最后罗石头却凶悍的与他拼命,小小的一个人,瘦骨伶仃,却丝毫不畏惧他,打起人来什么手段都使。凶狠得如同要跟人拼命的小兽一般。
罗大成息自己从小是长子,在家里一向被爹娘看重,又刚成了婚,大舅子还是个有出息的,可想而知以后生活应该过得极好,也很滋润,哪里愿意跟罗石头这遭瘟的拼命。自己就算人高马大能打得过他,可瞧这小贱种拼命的样子,恐怕自己就是能打得过最后也要吃苦头,反正最后不管他。这天寒地冻的,他又没吃没喝,说不定迟早也是要死的。
因着这些念头。罗大成才这些年来一直当这个弟弟是空气一般,可没料到最后妻子竟然跟自己说罗石头偷东西时,罗大成有些忍耐不住了,强忍着疼痛,唤了病床上要死不活的父亲以及两个弟弟跟自己一块儿将罗石头给拿住了。并捆了起来。
他身上还有刚刚捉罗石头时被抓出来的伤痕,手掌处还被咬了一口,疼得钻心入骨,这会儿不住的捧着手掌,疼得不住吸冷气,又恨得要命。想也不想便狠狠一脚朝罗石头踹了过去!
像是要发泄多年以来堆积的怒气一般,罗大成要不是想着自己的大舅子聂秋染前些天表现得像是对这罗石头有些另眼相看的样子,他恐怕这会儿便恨不得要将罗石头给打死了!
“先别忙打了。看他偷了什么东西。手掌还紧紧握着,一准儿是拿了钱的!”聂明制止了丈夫的行为,虽然说她也不见得有多喜欢罗石头,也不是慈悲到不忍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的,甚至因为她从小活在聂家。孙氏只知道疼儿子,聂明心里本能的有一种愤怒感。她现在出嫁之后看到罗家打儿子的行为,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很是爽快,哪里会真正想要去救罗石头的性命,她要不是眼尖的看到罗石手手掌紧紧握着,恐怕她能亲自出手将这目光阴沉的罗石头给打死!
经过聂明提醒,众人才发现了罗石头的手掌紧紧握了起来。受了伤之后病歪歪的罗老头儿忍不住了,脸色铁青:“手里握着什么东西,偷了东西,还不赶紧交出来?”
“手掌打开!”罗大成也忍不住了,恨恨的冲罗石头喝了一句。
照理来说这些年的生活使得罗石头心里其实并不是一个多么有骨气讲脸面的性子,为了活下去,只要人家能给碗饭吃,他就是叩头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