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连忙对着雨归躬身行礼,惭愧道:“刚才不知圣女尊贵,有所得罪,还请圣女见谅。这些都是我们无知,与尊贵的陛下无关。况且,圣女现在也的确需要帮助。而我五劫门也愿意给圣女提供这个帮助。
在下妄议圣女婚姻大事,的确失敬。然圣女乃是肩负着重任与无数人希冀之人,理应摒弃儿女情长,有所牺牲。如今既有五劫门提供栖息之所,圣女万不能自弃。须当忍辱负重,以图将来。况且陛下英明神武,德高望重,身份亦同样尊贵。与圣女结为连理,实乃天作之合,万民之福!应不辱没了圣女的身份。”
如果现在能笑,雨归一定会放开了,打滚、跺脚各种笑。她说什么也没有想到,一向正经不二、呆板木讷、不苟言笑的小荆哥哥,竟然也会这样酸溜溜地拍马屁?还拍得这么坦然?这么不着痕迹?这样让人自然舒服?
被楚溪拍得最舒服的“马”,就只能是暗帝了。他今天真的是心情大好!有如此一个人才在,他梦想的庞大帝国,指日可待!
另一边,楚溪突然看着那两个押着雨归的星盗,道:“我放肆一次。你们还不给圣女松绑看座。”
两个星盗愣了一愣,没听楚溪的话,反而看向暗帝。
暗帝骂道:“愚蠢!这位先生的话。就是我的话!”
两星盗那里还敢有半分的怠慢?松绑的松绑,看座的看座。
雨归活动了有些酸麻的胳膊,眼光瞟向若无其事的楚溪,突然觉得有些好玩,心道:“原来小荆哥哥才是价真货实的影帝啊……”
楚溪毕恭毕敬,没有看雨归,转向暗帝,道:“圣女乃是千金之躯,受万民敬仰。应以礼待之。五劫门的弟兄都是粗人,见了圣女,免不了生亲近之心。陛下须给予约束。同时,为保国泰民安,陛下亦当敬之重之。圣女乃是万民之精神寄托,若是受了委屈。民心难服!”
这话,暗帝就不爱听了。可他也没有反驳、否定的理由。他想:“我敬她重她,若是她不领情?我岂不憋屈?”暗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雨归。
楚溪明白暗帝的担忧。转头看向雨归,真诚地道:“圣女三思。我等并无冒犯之意。”
雨归能够明白楚溪的意思,也能配合楚溪演好这场戏。楚溪刚才所说的话,看上去是帮了暗帝,实际上也将暗帝关在了道德大义的笼子里。让他不敢对自己乱来,从而暂时保全了自己。她忍不住想:“小荆哥哥真的很聪明。远比我聪明!”
择日娶雨归。至少也需要好几天的准备时间。这几天的时间里,足够楚溪将一切事情摆平。这几天的时间里,纵使暗帝再如何饥渴难耐,他也得忍!这几天他也忍得下去。
于是,雨归故作矜持,很久才小声地道:“先生……说的……有道理……”这就是同意了。
暗帝终于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哈哈大笑,豪气干云地道:“朕得先生,如鱼得水也!还不知先生尊姓大名。如此年轻,就有如此能力与见识。当真是年轻有为啊!”
楚溪依旧恭恭敬敬地道:“尊姓大名不敢。以前唤作楚水。”这句话已经下了套,多了一个修饰的“以前”。所以,这算不上是欺“君”之罪。楚溪自然不会真的担心“欺君”,他只是做给已经知道他是楚溪的星相看。
此时,在座的人也没有注意到楚溪加了一个“以前”。
第二星将立刻疑惑道:“我冒昧地问先生一句话。先生叫楚水,有一个人叫楚溪。不知道你们俩有没有关系?”
雨归的心立刻咯噔了一下,暗道:“糟了!小荆哥哥真糊涂。用其他的名字不好,怎么会想着用这个名字?”
星相脸上出现了疑惑。可他也没有点破。随即他就是“想明白了”清楚为何会这么做。也注意到了楚溪加的那两个字:以前。